由不得雲睿不相信,馬上便傳來了申承尖細的聲音,然後就是由近而遠,直到遠得聽不清楚的腳步聲聲。
雲睿惶然,第一次在這空曠曠的禁宮內感受到了孤獨。
她四顧無措,鼻間充斥著檀香的氣味,再也沒有了阿嫂身上好聞的氣息。
雲睿當真忐忑了,她顧不得難過,只在心裡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我當真錯了嗎?不然的話,緣何惹阿嫂這般生氣?她……定然是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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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雲睿是否懊悔,單說景硯。
她內心不安何曾遜於雲睿?一路恍然,一忽是阿睿可憐兮兮的小臉,一忽是哲深情凝望著自己的臉。
自己懲罰阿睿,何嘗不是自我磨折?
景硯暗歎一聲。
理智卻又告訴她,對於那個跳脫的小孩子,不管教是不成的。
如此心思纏|綿糾結,展眼間已經遙遙看到了坤泰宮。
一個熟悉的身影堪堪迎了出來。
她怎麼來了?
景硯暗暗皺眉。
玉玦迎著景硯的肩輿,行禮道:“娘娘讓奴婢好找!”
景硯連忙在肩輿上欠了欠身:“玉玦姑姑有事?”
玉玦微微一笑:“奴婢哪敢勞動娘娘?是太后她老人家,著奴婢來尋娘娘。”
景硯一凜:“母后?”
她的記憶中,太后從沒主動派人來找過她,何況還是派身邊第一貼身侍候的玉玦?景硯焉能不納罕?
“正是呢!太后她老人家請娘娘去壽康宮,說有要事相商。”
景硯連忙躬身稱“是”,又道:“本宮知道了。有勞玉玦姑姑了。”
甫一踏入坤泰宮,景硯便呆住了。
段太后端坐正中,氣色比前日好了許多。可,她下首那人,身形瘦削,面目清癯,鬚髮灰白,一身當朝一品的官袍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