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才哭哭啼啼的!軟|蛋才那麼沒出息!
景嘉悅那種弱女子被罰跪了才淌眼淚!
我是誰?我是大周的儲君!未來的天子!我才不要哭!才不要被天下人笑話!
雲睿咬著牙,看著頭頂的雕花紋飾,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
她的一舉一動,皆透過大殿窗欞子的細小縫隙被景硯看了個一清二楚。
景硯微微動容,一股子酸澀感泛了上來。
秉筆瞧得心疼,湊上前來,低聲道:“主子,睿殿下還小呢……”
景硯深吸一口氣,緩緩輕聲吐出:“玉不琢,不成器……”
秉筆暗歎一聲,不敢再勸。
景硯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再不看窗欞內的雲睿一眼,而是低聲吩咐秉筆和申承:“你二人在這裡伺候殿下。”
二人一凜,明瞭景硯這是不放心殿裡的那位小主子,令自己在此處照應著。主子還是十分在意睿殿下的。
緊接著,景硯忽的高聲道:“申承,回坤泰宮!”
內廷總管登時頭大如鬥。他於宮中廝混了幾十年,怎會不懂得主子話語中的深意?
這是給殿裡那位小祖宗聽的……
哎喲我的主子哎!您這是坑我啊!您這不是讓老奴我得罪未來的小皇帝嗎?
申承暗自叫苦不迭,卻又無可奈何,縣官還不如現管呢!在皇后主子手底下做事兒,不就得按她老人家的主意辦事兒不是?
他只好硬著頭皮高聲道:“皇后起駕坤泰宮!”
眼睜睜看著皇后儀仗越行越遠,申承耷拉著眉角,又垂頭喪氣地立回了殿門外。
果不出景硯所料——
雲睿跪在殿內的蒲團之上,心中雖然難受至極,兩隻耳朵卻始終豎著,凝神聽著殿外的動靜。
她很擔心阿嫂就這麼不理會自己了,那會讓自己覺得茫然無措。
然而,殿外突地傳來阿嫂的聲音,說要回坤泰宮?
她就這麼扔下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