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施然悚然抬頭。
“是。新皇宇文睿,是當年孝懷太子的獨生女兒,亦是哲的從妹……”
“獨生女兒?從妹?”施然睜大雙目。
“正是。”景硯點頭。
“她現在何處?”施然急問。
“著秉筆請你來,正是要給那孩子瞧病。”
“怎麼病了?”施然面露急切。
景硯面上無奈:“小孩子打架而已,不是什麼大病,大概不過是些皮外傷。”
施然聞言,心思方才一鬆,整了整皺巴巴的官袍,精氣神倒是一時間提了上來。
“好,勞煩秉筆姑姑帶路,微臣這就去瞧瞧她。”
秉筆連忙還禮,帶路。
景硯忙道:“然哥哥,還有悅兒也在後面室中,也煩你給瞧瞧。”
“悅兒?”施然挑眉。
景硯微赧,著實覺得她這個小侄女丟臉:“悅兒和新皇打架,兩個都受了皮外傷……”
施然面露古怪,終是憋不住失笑,拔足便走。
隨著秉筆走了兩步,他猛然頓住腳步,轉過頭看向景硯,審視狀。
“陛下在意皇后殿下,甚過己身,其情之深、之切,讓人動容,思之更是心內惻然。如今陛下去了,孤零零一個人赴了黃泉,皇后殿下您難道就……您又有何打算?”
景硯再次被勾起了傷心事,心中大慟。她實不願將心中所思所想擺在任何人面前,縱然是如親人般的然哥哥,也是不行。
她沉吟一瞬,肅然道:“本宮自有打算。”
施然定睛瞧著她,半晌才道:“殿下記得陛下的情誼便好。”
說罷,徑直隨秉筆去了。
景硯獨自一人,呆呆地孤座於殿中,腦中渾然一片。
她撩起雪色雙眸,掃了一眼殿中,內侍、宮女無數,並不空曠,她卻覺得心中冰冷得緊。
這偌大的皇宮,沒了那人,便如一個偌大的雪洞。冷得滲人。
然而,她必須獨自撐下去。不僅要撐下去,還要一展拳腳,光復列祖列宗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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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只是她一生的夢想,更是哲的夢想,甚至是,太后姨母段文鴛的夢想!
不然,姨母段太后當年不會幹冒那等天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