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紗姑娘要哭泣的樣子,歐陽信德即刻慌了手腳。趕忙上前,攬住佳人“姑娘莫哭,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不成?是誰這樣的膽子,敢給姑娘氣受。”
他說的義憤填膺,好像只要紗姑娘開口,立馬就能給他出氣。
紗姑娘見情緒醞釀到位,委屈道“我們這樣的身份,不是由著旁人作踐麼?公子還是莫要為奴家發愁,免得自降身份。”
說著,推開歐陽信德,轉身繼續哭泣。
歐陽信德此時只覺得,美人受了委屈,自己若不能替她出頭,簡直算不得男人,於是大義淩然道“姑娘莫怕,這天下是講到道理的,我歐陽家雖然不才,可在南海,也是世家大族,你有什麼委屈只管說,我必為你出了這惡氣?”
紗姑娘哭的梨花帶淚,嬌嬌弱弱道“當真?”那小心翼翼帶著期盼的樣子,讓歐陽信德雄性荷爾蒙爆棚,瞬間覺得,自己就是解救美人於水火之中的英雄。
“姑娘盡管說,在下必然言出必行。”
紗姑娘心裡冷笑,這要是做不到,你怕是溜的比兔子還快。
“其實,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委屈。”紗姑娘擦擦眼淚,怯弱弱道“公子想必也聽到樓裡的謠言了,我....我被南爺抓去審問了。”
歐陽信德一聽這事,頓時涼了一半,南爺,那可不是他敢碰的。紗姑娘撇他一眼,心裡冷笑,可面上依舊不顯,繼續道“哎,怪只怪奴家爛好心,見不得人家受苦,才買來兩個奴才,可....可我哪裡知道,那人竟然敢偷偷潛入南家堡,偷取南爺的東西。”
“公子,南爺是個聰明人,他何嘗不知,奴家是個什麼人。他不過是照例,找奴家去問詢一些話罷了,可........可也不知道是哪個渾人多嘴,竟然造謠,說....說奴家聯合那賊人,盜去什麼秘.....秘.....”
“秘帳!”
“對對對,就是這東西。”紗姑娘適當表示出自己愚蠢的一面,讓歐陽信德心裡滿足的很。她繼續訴苦“公子,你說,奴家這好心救人一命,怎麼就攤上這樣一樁麻煩事,如今個個都傳說,奴家....奴家.....真是愁死人了。”
歐陽信德聽完,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被謠言所煩惱。幸好幸好,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若真是得罪了南爺,他就算再心疼美人,也沒那個膽子,跟南爺拼命。
至此,歐陽信德一把握住紗姑娘的手道“姑娘莫怕,既然南爺也信你,那你又何懼之有。那些流言,左不過是些小人,胡亂猜測而已,姑娘莫放在心上,等抓到兇手,自然還姑娘清白。”
“當真?”紗姑娘狀似驚喜道“公子莫要騙我?奴家心裡正是難過的很。”
“我怎麼敢欺騙姑娘,那東西.....其實旁人拿了也沒有用。”歐陽信德一說話,紗姑娘立馬閃了閃眸子。
“公子這話是何意?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呀?”
“這........”
見他猶豫,紗姑娘再次落淚委屈“奴家失言,公子若不方便說,奴家不問便是。”聲音哽咽委屈,十分難受。
歐陽信德見她哭的梨花帶淚,頓時心裡也難受起來,想著自己剛才還說要為她出頭呢,總不能這點小事,也不滿足於她。頓時,哄著紗姑娘道“姑娘莫哭,晚生這心都讓你哭碎了。我告訴你便是,只是....你切莫再告訴旁人。”
紗姑娘假裝不安道“這樣嚴重,那公子還是不要說了。奴家知道公子能有今日,也是不易。奴家自當沒問過,公子忘了吧。”
人有時候就是毛病,讓你做什麼,你偏不想做,若是不讓你做,你還就偏要做。歐陽信德被這話似乎刺激到了,一口飲下杯中酒,恨恨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告訴你也無妨。”
“那秘帳,我們這些人是沒見過的,只有家中的當家人見過。我聽家裡的長輩說過,那東西,還是好些年前,上一輩主家跟南爺的一分契約。”
“契約?”紗姑娘一愣,追問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