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
“紗姑娘的閹奴,來這裡做什麼?”白新問的輕巧,關離卻心裡直打鼓,猶豫好一會兒,不敢開口。
白新不耐,冷冷道“怎麼,不能說??”
“不是不是,只是....”關離偷窺一眼眾人,小心翼翼道“幾位爺恕罪,是之前大火,好些下人因為救火,受了傷,在養傷。樓裡人手不夠,小的被龐爺借調出來,幫忙幾日。”
白新聞言,神情莫名,關離也不敢看,生怕做錯什麼。白新圍著關離走了一圈,不知打量著什麼,正當關離心都快跳出來的時候,他卻一把攔著關離的肩膀道“小子,告訴我,你們家紗姑娘,胸大不大?”
我擦?這是什麼問題?
關離瞬間瞪大眼,看著白新那一臉色相,頓時吃了蒼蠅一般。
他一開頭,其他幾人紛紛效仿“快說說,紗姑娘用什麼味道的香料?”
“喜歡什麼樣的首飾?”
“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關離看著四五個男人圍著自己,七嘴八舌得討論起紗姑娘的一切,從身體到容貌,從內涵到喜好,一個也沒放過。
這是個什麼情況???
關離好不容易擺脫一幫好色的臭男人,出了門,心裡直罵娘。呸,什麼玩意兒,還以為要為難他,結果說起女人來,一個個直流哈喇子。關離自從裝成閹奴,算是見識到男人有多好色了。
開始問的問題,還是什麼紗姑娘的個人喜好,想著如何討她的歡心,想成為入幕之賓。到後來,越扯越離譜,連人家穿什麼顏色花紋的內衣,用什麼薰香,身上有什麼記號,甚至屁股翹不翹,身子白不白,都問出來了。
娘娘個呸,都是一幫不要臉的臭流氓。
她走這一趟,有用的訊息沒聽到幾個,全被帶偏節奏,討論女色去了。為了早點脫身,關離毫不猶豫出賣了紗姑娘,連她有多少套內衣,都說了。
真是節操碎一地,紗姑娘,饒我一命吧。
此時的紗姑娘忍不住打個噴嚏,嬌羞對面前的男人道“歐陽公子恕罪,奴家失禮了。”
“不妨事,不妨事。”那年輕俊俏的男子呵呵一笑,被紗姑娘嬌嬌弱弱的撒嬌聲,弄的神魂顛倒。他是歐陽家的旁支子弟,此次代表歐陽家來參與這個壽宴。能得見傳聞中的紗姑娘,已經是深感榮幸,怎麼會計較這小小的噴嚏?
紗姑娘笑著為這人倒上一杯酒,遞給歐陽信德,“公子飲酒。”她輕輕將酒遞過去,眼波流轉間,滿眼風情,在歐陽信德就要觸控她的手的瞬間,又快速收了回去。
若即若離的姿態,讓微微觸碰到紗姑娘手指的歐陽信德,心裡如貓抓一樣難受,渾身癢癢的焦急,恨不得立刻將這美人摟在懷裡,為所欲為才好。
紗姑娘淡淡一笑,眉眼間,是欲拒還迎的勾引,男女間情愛的曖昧,在屋子裡彌漫。歐陽信德只覺得,難怪這紗姑娘能成為紅島花魁,比那利州城裡的花娘們,簡直美出一萬倍。
尤其是這一身的韻味,如陳年佳釀,酒不醉人,人自醉。
歐陽信德在紗姑娘的注視下,連連飲下幾杯酒,才開口道“晚生不才,自問才德淺薄,竟然能入了姑娘的法眼,當真是三生有幸,不....不,是十生有幸。”
紗姑娘面上笑開了花,溫柔蜜意,讓男人看了連為她死,都心甘情願。“公子真是妄自淺薄,奴家一青樓女子,不過是眾位公子給面,才捧了一個區區花魁。哪裡像公子,出生貴重,我們這樣的女子,能得公子垂青,已是大幸。公子沒有嫌棄奴家,奴家......奴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