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到底看中那個大殺神什麼了?”小神棍私下找到南枝小聲蛐蛐。
也就是顧清晏不在,他才敢在小皇子面前說這個話,如果對方在恐怕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就會察覺到他嘴裡沒好話,而將人拎著扔出去。
並非誇張形容,而是伴讀曾經扔過小神棍很多回,都是因為張輔陵管不住自己的嘴,胡亂蛐蛐,甚至有時候還會直接當著伴讀的面貼臉。
顧清晏對除南枝以外的人,都沒什麼好脾氣,自然也不會慣著小神棍,如果不是南枝讓他手下留情,他還能扔更遠,省得這人沒眼色老喜歡往南枝跟前湊。
南枝看著小神棍,眼底忍不住浮現一絲笑意,小神棍可以說算是個活寶,他本人或許沒有這個意思,但架不住他天賦異稟。
別人來做很正常的一件事,放到小神棍身上,就莫名能起到一種奇妙反應,容易讓人有幾分哭笑不得,雖說最後結果是皆大歡喜,過程卻是跌宕起伏特別精彩。
“輔陵,你這話若是被清晏聽見,恐怕又得將你扔出去。”這件事幾乎已經成為他們口頭間的慣用調侃。
老神棍和仲大夫偶爾也喜歡這麼說小神棍,大概是嘚瑟起來的小神棍,讓人看到之後忍不住就想欺負一下,讓他別把尾巴翹的太高。
“人都不在,你還提他,有這麼離不開嗎?”聽到南枝提起伴讀,小神棍本能卡了一下衣領,並沒有過往熟悉的從身後被拎衣領環節。
看著小神棍的小動作,就知道他嘴上雖然說的歡騰,實際上對伴讀還是帶有幾分畏懼的。
老神棍都覺得不容易,早知道小神棍天分高,從小幾乎就不知道什麼叫怕,不然說話也不會天然帶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死不悔改的模樣。
當師父的老神棍可以說是最大的受害者,這也是師徒倆為什麼明明感情不差,卻老喜歡相愛相殺的原因。
聽到小神棍的調侃,臉皮薄的南枝努力剋制自己的羞澀,只是雙頰還是控制不住爬上兩朵紅暈。
“輔陵,你這嘴再不饒人,等到清晏回來,可別喊我救你。”不好意思是真,但能拿捏住小神棍也是真。
可以說小神棍之所以每次都能在伴讀面前全身而退,都是伴讀將人扔出去後,南枝就抱著伴讀的胳膊開始勸。
旁觀者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即視感,嚴父慈母和不爭氣的兒。
當事人三個或許都沒這個感覺,但旁觀者就會一言難盡。
最起碼現場看過不止一兩次的老頭們覺得簡直沒眼看,不管是厚臉皮的小神棍,還是好哄聽話的伴讀都讓人沒眼看。
可以說倆老頭其實是最先察覺出不對勁的人,帝後在宮內坐鎮,南枝又常年待在皇莊,雖說宮裡的紫宸殿還給他留著,仁安帝也沒有讓小兒子搬出宮住。
可南枝本人為了研究自己的種植事業,更多時間還是住在皇莊上,連上朝都不是每日按時點卯。
而是有事要辦才會上朝,沒事就告假,其他大臣也不是沒有意見,只不過仁安帝太過護著小兒子,一句“朕樂意”就將所有人都打發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佈局,逐漸被排出核心的世家當然沒什麼話語權,而有話語權的大部分都是透過科舉出身的那批人。
這批人大多都非世家出身,即便有世家出身的那麼少數幾個,也並非與他們綁在一起,可以說這群人早就清楚自己要效忠的物件是誰,自然不會去為難南枝。
因此對於南枝住在皇莊,並不會正常上朝這件事,大家都形成一定默契,當做不知道有這事,誰也沒提出異議的意思。
甚至有些大臣還有些害怕南枝出現在朝會上,南枝的出現往往意味著他又有什麼新想法,或者又有什麼新政策需要推進實施。
而南枝提出來的一些想法,又對世家的利益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更進一步削弱。
自然本能就不太喜歡南枝出現在朝會上,可南枝是太子,不可能一直不出現,更別說他還是一個擁有實權,且懷揣一腔抱負的太子。
南枝在皇宮裡帶的時間少,與帝後之間相處時間就更少,他們反而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南枝與他伴讀之間那麼一絲若隱若現的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