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一些圖案,基本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懂,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伴讀很顯然也注意到南枝面前的紙,看到上面寫寫畫畫的內容,忍不住走近仔細檢視。
南枝看伴讀感興趣,準備開口解釋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符號代表哪些意思,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倒是伴讀先出聲。
“枝枝,你這是在做渝州的規劃?”伴讀臉上帶著幾分遲疑用尋求的目光看向小皇子,不知道他理解的對不對。
本來準備解釋的南枝,話反倒卡在嗓子眼,看向伴讀的目光也忍不住帶上意外。
“……你看得懂?”脫口而出的解釋換為困惑,南枝忍不住懷疑是自己寫的還不夠隱蔽嗎?
如果是他寫的太容易被解讀,那麼面前的這份手稿就不能留,等一下直接銷毀,以免落入一些不該落入的人手裡。
“也不算是吧,這個魚的圖案應該是指渝州?這個貓頭應該就是你?還有後面這棵樹是指你想修路?”伴讀其實不不能十分確定。
他能看懂其實也是因為他們一起長大,多年默契讓他隱約間能夠理解南枝的想法。
南枝倒沒想到伴讀是真看懂了,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聽到小神棍的驚呼。
“你到底是怎麼從這亂七八糟的畫裡面看出這些的?”從伴讀進門後,就一直留意他們動靜的小神棍,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自然想要湊一湊熱鬧。
結果一伸頭,就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張天書,偏偏他一直不太能看順眼的殺神還說的言之鑿鑿。
叛逆的小神棍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胡言亂語,就為了拉近與南枝的距離?
張輔陵總覺得他真相了,他們三個明明算同齡人,現在卻有人想用不正當手段拉攏他的小貴人來孤立他!
對於小神棍的虛空索敵,伴讀根本不清楚,知道了大概也會不在意,他並不是瞎猜,而是真覺得自己好像看懂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看懂的,只能說他足夠瞭解南枝,所以能夠猜到他的大致思路。
南枝被小神棍這麼一攪和反倒哭笑不得,同時也明白並不是他寫的太明顯,而是伴讀對他過於瞭解,所以才能夠理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清晏說的不錯,這確實是我對渝州的一些想法。”哭笑不得的南枝朝著小神棍解釋。
小神棍僵硬轉頭看向小皇子,整個人彷彿陷入天塌了的狀態,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不然怎麼會聽見小貴人承認了那個殺神的猜測?
伴讀臉上沒有任何得意神色,但小神棍就是覺得他挑釁,都是同齡人,怎麼就他看不懂?
只是晚來三年,所以默契上就差這麼多嗎?這真是靠三年時間能夠追得上的嗎?
小神棍隱約有種預感,這種事未來恐怕不止一次,有些東西根本不是他能夠涉足的。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糟糕,讓他忍不住略帶恍惚重新坐回去,又從盤子裡拿了塊餅,試圖以吃到嘴裡的食物來壓壓驚。
南枝看到這樣的小神棍忍不住擔心,怎麼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他想不明白,忍不住朝著伴讀投向求助目光,這到底是怎麼了?
伴讀不著痕跡朝著小皇子搖頭,示意小神棍沒事,只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讓他自己消化消化就好了。
南枝將信將疑,看向還能吃東西的小神棍,這樣應該就是沒什麼事的意思吧?
伴讀也讓他不用管,他相信伴讀的判斷,猶豫過後還是決定讓小神棍自己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