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兩三年之內是不能將地賣掉的,這就是古代基層道德上的約束。
“那就算了吧,再想想其他辦法。”趙銳一擺手,他就不信區區四千兩銀子,他還弄不到。
“叔叔,要不我書信一封去江南,求父親借點?”
李婉柔見他眉頭緊鎖,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咬牙道。
“不行,我怎麼能讓嫂嫂受這種委屈?何況時間上也來不及。”
趙銳果斷拒絕道,他聽小蘭說過,李婉柔當年要來山西守寡,和李家鬧得很不愉快,甚至都斷絕了關係。
“可若將馬匹車輛和店鋪都賣了,以後就無法做生意了,莊中上上下下幾百人,今後就沒了出路呀!”
“嫂嫂放心吧,我已經有了主意。”趙銳望著外面那條結冰的小河眼睛一亮。
“叔叔可是要去和同窗借?萬萬使不得呀!”李婉柔一驚,她寧願自己去求孃家,也絕不會讓叔叔開口去借錢。
“嫂嫂誤會了。”趙銳笑著一擺手,也沒解釋,讓她先回內宅去,自己則是殺往木工坊。
木工坊其實就是一處偏僻小院。
“二爺!”
院中,劉老頭和兩個兒子見趙銳又來了,趕緊停下手中的活計。
“劉老,幫我做個物件…”趙銳點點頭,就給父子三人比劃來。
…
是夜!
趙家堡西北面二十餘里外的井坪守禦千戶所內。
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威嚴中透露著一絲兇狠,盯著吳懷仁和黃有財沉聲道:“那趙家小兒真這麼說的?”
“大人,千真萬確,老朽萬萬不敢隱瞞。”
“是的大人,那趙家小兒態度異常堅決,根本就不像身染重病的樣,本來那趙家小寡婦已經被我們嚇到了,可那趙家小兒突然殺出…”
“哼,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也敢口出狂言和老子鬥,以為中了秀才,老子就奈何不了嗎?”
男子正是井坪千戶所,正五品千戶盧大庸,嘴上雖然不屑的哼道,心裡卻是有些忌憚。
因為如果只是一般的秀才,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如今流賊盜匪四起,偷偷弄死,也就弄死了。
可那小兒如今成了遠近聞名的神童,加之兄長以前又在朝為官,在山西還是有些影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