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笑著說怎麼會不喜歡阿池,他就是太喜歡阿池了才帶阿池回家的。
“師父是帶阿池回家的,師父是因為喜歡阿池才帶阿池回家的。”
柳眠摸著齊池發涼的手,將防寒咒施加在他的身上,牽著他不肯松開的手送到被窩裡,抬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齊池額頭順著枕頭抵在柳眠的腰旁邊,捏的手心出汗都沒有松開手。
夜間突起小解之意,睜開眼時四周早已沒了柳眠的身影,而且他已經從霜門的藥館回到了落華院,他一個人落寞的起身出去。
那夜分明是大雪,屋子裡卻少了半數的人,齊池心生好奇,解手之後,順著腳印來到後院,再往那邊走太黑了,索性沒有繼續。
卻遇到了前來查驗落華院的柳眠,齊池一轉身便看見他,笑著朝他跑去。
“夜裡涼,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柳眠摸摸他的鼻子,本來就被凍得痠疼的鼻子受不了的打出幾個噴嚏。
“啊!師父,對不起!”齊池連忙抬起手,結果柳眠笑著朝他鼻子上抹去。
“我可不要,還給你。”說完又拿出手帕給他的鼻子擦擦,牽起齊池的手送他回去。
齊池藉著月光回到了床上,將師父牽起的那隻手放在心口上,沉沉的睡去。
還未天明,一盆冰涼刺骨的雪水澆到了齊池的身上,齊池起身看著自己濕透了的上半身,心中不解地向朝他潑水的同門師弟看去。
“錢海,你在幹什麼?”
“就是你告的密吧!不然好端端的師父怎麼會來落華院裡巡查?”
錢海身後的其他弟子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其他躺在床上的人睡得死死的,一動不動。齊池抱住自己,雪水冷的他渾身打顫。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來,而且看樣子是你們有錯在先才害怕師父來巡查。”
“哦!都是我們活該嘍!”
說著錢海一拳打在齊池的臉上,收回手揉揉磕疼了的手,穿著鞋踩在了齊池的枕頭上,齊池綠眸中泛著冷光,抓著錢海的腳踝把他拉倒。
他們扭打起來,齊池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抓著錢海的頭發不肯鬆手,張口就朝錢海的胳膊咬去,疼得錢海哭出聲來,大叫讓其他人幫幫他。
身後的師兄弟沒動,只把一塊腰牌扔了過去,齊池被砸到了眼睛,吃痛的卸了勁兒。
錢海一腳揣到齊池,踩在他的胸口上,頂著得意洋洋的深情,舉著腰牌給捂著眼睛的齊池炫耀。
“看,這是什麼!”
齊池朝他吐口水,被錢海下手肘直接撞到了一顆牙,他滿嘴流著血,手用力的朝錢海踩著他的那隻腿捶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