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赫特:“克勞斯,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並且我甚至也可以說,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甚至是願想。但我更不支援你對於這次行動的企圖。”
艾伯赫特在他的這兩句話中所表現出的,是一種混合著自相矛盾的焦急。
但那也讓克勞斯感到十分困『惑』。
近幾個月來,由這位北非軍區陸軍上校所代表的年輕軍官團體已逐漸為哈爾德將軍的反抗組織注入新的活力。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從施泰因親王的口中得知了被好友隱藏了多年的身份。
至於綠眼睛的貴族曾擔任的反抗組織保護人的角『色』,那則更是絕密中的絕密。
因而就算是為了好友在納粹黨中的地位以及權力,這位來自於符騰堡的伯爵都願意冒著自己很可能會暴.『露』的風險去努力把對方爭取到自己的陣營中來。
於是,當眼前的這位黨衛隊全國副總指揮流『露』出這種矛盾以及明顯的破綻時,他會試著循循善誘道:
“如果你完全可以理解我的心情,甚至是願想。那你應該明白,這種絕妙的機會很可能會是絕無僅有的。我們偉大的帝國元首,帝國元帥戈林,甚至是總喜歡四處『亂』竄的希姆萊,那些人全都會聚集在一起。而那個地方甚至都沒有鋼筋護板。你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機會嗎?”
艾伯赫特:“我找不到了,甚至任何人都可能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此時的綠眼睛貴族分明是在說著認同對方的話語,可他那逐漸顯『露』出的強硬態度卻是讓克勞斯感覺到了一種自己從未在他身上感受過的危險感。
而艾伯赫特也的確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便話鋒一轉道:“所以那些負責為鷹巢進行警戒工作的人也都會知道。不用等到4月20日的當天,防空部隊、戰鬥機部隊、還有地面的裝甲部隊,這些部隊全都會把整個貝希特斯加登防衛得徹徹底底。”
克勞斯:“我猜這些話還不是你想要對我說的重點?”
艾伯赫特:“是的。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天的鷹巢絕對不可能是你帶著延時的烈『性』炸『藥』就能矇混進去的地方。如果選擇在那天行動,你提前暴.『露』的可能『性』會比其他時間還要高出一百倍,甚至更多。”
當兩人的視線再度交匯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已經從對彼此的試探變為了一種無聲的交鋒。
接著,即便是在最絕望的情況下也會願意放手一搏的克勞斯便對好友說道:“多謝告誡。”
但這句話中所蘊含著的某種可能卻讓艾伯赫特感覺到……在他彷彿僅憑著雙手雙腳攀在懸崖上的時候,他的腳上又被懸掛了一塊巨石。
眼見著好友已經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開啟了車門走下車去,艾伯赫特不得不立刻也開啟了他所在的那一邊的車門,並再次叫住了對方。
當艾伯赫特在情急之下叫住對方的時候,他叫出的是對方的名字——克勞斯。
但當這位北非軍區的陸軍上校為此而停住了腳步的時候,他則又將對於好友的稱呼變更為“施陶芬貝格伯爵”。
他說:“施陶芬貝格伯爵,請你一定不要去做不理智的事。在那天到來之前,我會找人一直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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