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一會兒之後, 克勞斯才對絲毫沒有躲避他視線的綠眼睛貴族說道:“艾伯赫特,我們之間只相差了不到一歲。比起路德維希,我想我們的成長軌跡應該更相似。我們都是一樣,在保守的上一代還在對納粹黨以及元首持懷疑態度的時候就認同了他們。我們都曾認為那個奧地利人會是能夠拯救德意志的‘天選之人’。”
當克勞斯說出“曾認為”這個詞的時候,他就已經告訴了艾伯赫特,他不再那樣認為了。
而他自己顯然也因為意識到這一點而笑了。
下一刻,他便毫不掩飾地說道:“但現在,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曾經的這種看法了。那你呢,格羅伊茨伯爵?你曾經被總參謀部秘密派往親愛的元首身邊。為了自己肩負的使命,我想你肯定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了自己不願去做的事。現在你覺得,這一切都值得嗎?”
艾伯赫特:“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前,我想我首先得弄明白,你究竟是在以什麼樣的身份,以及什麼樣的立場過來找我的。”
克勞斯:“這可能取決於你,取決於你想要你什麼樣的身份、以及什麼樣的立場來面對我。”
艾伯赫特:“克勞斯,我假設你現在是在對我進行某種試探。那麼我就得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
克勞斯:“因為我居然企圖對一個ss訴說自己對於帝國元首的懷疑嗎?”
如果說克勞斯此時所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並且純粹狂熱的黨衛隊高官,那麼他的此番言論就已經因為過界而令他變得處境危險。
可艾伯赫特雖然並不是那樣的一個人,卻也不想在那個如此重要的時間點之前與克勞斯,並由其不想與他背後的那個反抗組織有過多的牽扯。
於是這種矛盾便讓他表現出了一種罕見的猶豫。
而正是這份猶豫使得克勞斯選擇了更為大膽的舉動。
克勞斯:“當我身處戰場的時候,我會盡我所能地履行我作為一名軍人的職責。但當我回到家裡,我會去思考,如何把讓我們身陷在無休止的戰爭中的罪惡之源清除出去。艾伯赫特,現在我們正好就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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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話語與綠眼睛的貴族從自己的妻子那裡得知的情況全然不同。
眼前的這位好友顯然是打算在遠早於1944年7月的現在就有所行動!
克勞斯:“4月20日的那天,是元首的生日。並且他也會和他身邊的那群魔鬼一起……”
艾伯赫特:“克勞斯!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
當施陶芬貝格伯爵說到這裡的時候,艾伯赫特終於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又有著怎樣危險的企圖了。
那簡直讓他感到背後直冒冷汗!
為了4月20日的那場計劃能夠不傷害到他認為重要的朋友,就連身為裝備部部長的施佩爾他都已經想方設法地調離貝希特斯加登了。
如果說『射』向鷹巢的v2會連與他有著相同目標的好友也一同毀滅,那絕對會是讓他抱憾終身的事。
因而他試著表達自己的真正立場,並企圖把面前的好友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