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遺憾,中尉。因為你在執行一項命令時會忘了你不該隨意進入長官的辦公室這條準則。”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年輕人臉上的笑意終於淡了。而後他就聽到這個比起萊茵哈德來要更容易相處的貴族青年對他說道:
“當我在東線視察的時候,前線士兵在嚴寒地帶穿著單薄衣物戰鬥的景象讓我感到十分痛苦。現在,你需要你也感受一下我的這種情緒。”
艾伯赫特的這句話才一說完,他的那位副手就名人把這個年輕人拖了下去,並讓他在僅僅身著襯衣的情況下站到1月末的柏林的雪地裡。
在這間有著暖氣的屋子裡,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已經被斯摩稜斯克的嚴寒凍住了的貴族青年就站在窗前,看著那個年輕人背對著他們的大樓站在雪地裡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是在遷怒,但是當他看到擺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幾份檔案時,他卻會覺得自己根本剋制不住那樣的怒火。
在看了一會兒那個在雪地裡幾乎要瑟瑟發抖的身影后,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並終是翻開了那本語焉不詳的會議紀要。
由於萊茵哈德似乎打算把這份會議紀要做大規模的分發,並且他們到底也還沒有瘋得徹底,知道就算是在軍隊裡,他們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那些猶太人在被轉移後到底遭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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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這份紀要幾乎都是用暗語來寫就的。
如果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對於猶太人的“轉移”即是滅絕,那便不能讀懂他們在這份會議紀要裡所展現的真正意圖。
當早已知曉此時帝國疆域內多處集中營內正在發生著什麼的艾伯赫特很快讀完了那份會議紀要後,他便看到了萊茵哈德特意交給他閱讀的,由多個集中營所遞交上來的,有關他們此刻最新進展的報告。
而擺在了最上面的,則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負責人霍斯所寫的,讓萊茵哈德十分稱讚的那份報告。
在一系列的嘗試後,我們發現粗魯地驅趕那些即將走進毒氣室的人是十分不明智的。
我們的看守需要以儘可能的客氣,甚至是友善的態度對待那些人。這樣那些人才會主動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們甚至能夠讓那些人在進入“浴室”之前自己把他們脫下來的衣服疊好。
但在過去,如何在這些人“沐浴”之後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剝下來就會是個極大的難題。
當閱讀到這段話的時候,艾伯赫特甚至在呼吸一個粗沉之後無法控制地挪開了視線。
可那樣之後,霍斯所描述的那些畫面就會不受控制地在他的眼前浮現。
也正是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那讓他彷彿溺水的人又猛吸了一口氣那般地很快讓人進來。
可敲門進來的副手卻顯然也不是來帶給他好訊息的。
“報告,在魯爾區秘密幫助青年反抗團體的茨默教授已經被捕,現在已被押回柏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