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反應過來,巨大的興奮和激動沖上頭頂,他猛地親了一口裴枕的臉,又狠狠親了一口他的唇,把裴枕抱的緊緊的,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沈遲的呼吸急促,貼的近,裴枕甚至能感覺到沈遲“咚咚咚”的心跳,鮮活熱烈的像是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而後,裴枕才反應過來,那其實是他的心跳。
“師父,”沈遲埋在他的肩窩處,將他抱的緊緊的,高挺的鼻樑蹭到他的脖頸:“冰夷。”
“是真的嗎?”他又抬起頭來,黑沉的眼眸彷彿有星星似的亮晶晶,一眨不眨,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讓裴枕想起撿到他的頭兩年,就是這種眼神,才會讓他一次次地軟了心,想著把這個小凡人當做靈寵養在身邊也不是不行。
只是現在比起當年,更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興奮著的頭狼,甚至體型也像,撲上來,把他的衣服都撕咬開了,利害要處都被他叼咬著,還要一直反複確認,低哄著他說:“冰夷,乖,再對我說一遍......”
裴枕眉眼怔松,他的臉一熱,而後含著眼淚忍不住笑了一聲。
常年冰冷似霜雪的眉目一動容,笑意一閃而過,宛如晴川雨霽,冰雪消融,琥珀色的瞳孔裡閃著細碎笑意,飽滿好看的雙唇揚起,那是天界眾神都沒見過的笑容。
沈遲看著他失神了,喃喃道:“就是現在讓我去死,我也......”
裴枕捂住了他的嘴:“別說了。”
沈遲被捂住了嘴,滿足又興奮地親了親他的手心,裴枕被燙到似的,掌心鬆了,手指無力地抵在他的臉上,與他對視。
沈遲拉下他的手,俯下身,與他隔著不到一寸的距離,氣息拂面,滾燙又小心翼翼地問他:
“是真的嗎?”
“……”怎麼又問。裴枕轉過臉,幹脆不認了:“假的。”
“騙我。”沈遲把他轉過來,與他對視一瞬,忍不住地笑,他低頭湊過來,聲音有些模糊,蓋在他們二人唇齒間,裴枕模糊地從吻裡聽到他說: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是你說的,你喜歡我,你就是我的了,再也不能反悔了。”
“誰是誰的?”裴枕從他密實的吻裡掙紮出來,喘著氣,明明已經被弄的渾身都發軟了,卻還強撐著抬起他的額頭,捧著他的臉,問他:“誰是誰的夫君?”
渭水河畔,沈遲嫁給他沖喜,而今日冥婚,卻是他河神嫁給他了。
“重要嗎?”
“重要,我堂堂河神,掌管八支二十四脈水系......”裴枕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可以,”沈遲十分幹脆地讓步,在他的耳畔說:“那你是我的夫君,好不好?夫君。”
裴枕頓時被酥麻了半邊臉,不吭聲了,沈遲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連串地說:“夫君、夫君......”
沈遲叫一遍親一下他,裴枕不免面紅耳赤地推開他,清淺的眸子裡滿是霧氣,受不住地小聲說:“好了......可以了,別說了......”
沈遲親了親他,從唇畔一路親到了耳廓,舔邸帶來的酥麻癢意讓裴枕忍不住縮了縮肩,推他:“好了,你別......”
鬧過一陣,沈遲壓在他的身上,他親了親他的頭發,手捉住他的手往下,聲音磁性低啞,徵求他的同意問他:
“那,夫君,這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