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王看著她,神色如常地說道,“阿朦,束手就擒罷,你已經再也無法與本王抗衡,你若是認罪,你便仍是本王唯一的女兒。”
薩仁圖雅仰頭狂笑,卻又咳出一口血,“哈哈哈哈!我多可笑啊!在你親手編造的神話中長大,如今又被你親手摧毀!在你手裡,我真的有命可活?我不信哈哈哈哈!”
北牧王閉上了眼,“是,你必須死,只有你死,才能消本王心頭之恨。”
薩仁圖雅仍舊在笑,“哈哈哈,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嗎?就像毫不猶豫地殺了我母后那樣?父王,你這麼多年,當真不覺得對我母后有半點虧欠麼!”
北牧王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去,一揮手,霎時間滿天的箭雨便射向了薩仁圖雅。
薩仁圖雅瞳孔中映照著遠處的火光,臨死之前,她又想起了白景殊,再見了景王爺,此生怕是無法再相見了。
在她倒下之前,彷彿又聽到耳畔響起了那耳熟能詳的童謠,她的母妃正抱著她,輕輕哼唱這這首童謠哄她入睡,薩仁圖雅承受著萬箭穿心的痛苦,緩緩地合上了眼,再也無法睜開。
薩仁圖雅死後,北牧王站在她的遺體旁,看著她臉上那不甘,心中似乎也終於被喚起了一些可以稱之為親情的東西,但也是轉瞬即逝。
北牧王看了卡爾圖一眼,“說道,斬下公主的頭顱,獻給大堯,本王願意再割讓十座城池賠罪。”
卡爾圖跪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了聲,“遵命!”
一代草原上關於神女的神話,就此隕落,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月光之女,取而代之的便是絕對的王權,而非神權。
此戰過後,李文已經及時傳書給京城,此刻他也有些焦急,不知大將軍的情況如何,但他必須留在此地,等待著北牧使者的到來。
不出三日,果然有一行北牧的人馬出現在視野之中,他們前行的十分緩慢,似乎是在表明並無惡意。瞭望臺上的哨兵便立刻去通知了李副將,李副將早已等候他們多時。
卡爾圖帶著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堯軍大營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吾乃北牧使者,帶著王的意志,覲見!”
李文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誠意。”
卡爾圖跪了下來,“先前實乃北牧欠妥,方才釀成此大禍,但一切皆是源於公主的教唆,王特地斬下公主的頭顱送上以表誠意。”
話音剛落,身後的人便將薩仁圖雅的頭顱呈了上來。
李文看著那死不瞑目的北牧公主,不禁感到可悲又可笑,原本是血脈相連的父女,如今卻推自己的女兒出來抗罪,著實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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