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又不是文盲!”老祖宗勃然大怒:“這五百年的待遇比上五百年好很多,不用老看風景吃澀桃,如今的小報週刊,你師父俺家還是看過的不知比你多多少,我看的書比你認的字兒還多!”
那你是閒得吧,我暗自偷笑。
“咕咕,咕咕,”不知何時飛回寺中的小火狐不停鳴叫著,似乎也在嘲笑什麼。
我終於抑止不住心中好奇問道:“師父,您怎麼又被關起來了?”
沒聽見回答,我忽然又兩眼放光問道:“師父,您說我該不會也是天上神仙投胎轉世的吧?”
“滾!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了!”
唉!我只能嘆口氣,心說這師父真是喜怒無常。
無奈我訥訥然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便從後園裡離開。
不過,我在大雄寶殿後面找到正笑咪咪擦著觀音像的玄苦和尚,本來想罵他兩句,卻忽然發現無從罵起,只好狠狠啐了兩口:“你這和尚,心腸倒是蠻毒。”
“阿彌陀佛,佛祖慈悲為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吉祥界的這些道兄既然想進後園隨喜,我又何必阻止?”玄苦大師一臉德高望重。
“切。說的好聽!我走了!”我摸摸自己渾身刺痛的身體,長嘆一聲,頭也不回往寺門走去。
東元寺外的保安和軍人早已收拾完血肉殘局,撤的乾乾淨淨,香客和遊人們漸漸圍攏過來,議論著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四處的小攤販們開始了呦喝,孩童們嬉笑玩耍,一片安樂景象。
我看著這一切,微微一笑,心中充滿安樂,我要回學校了。
深秋裡的京城,空氣中飄浮著的塵粒都比別的三個季節顯得清冷些。我從東元寺回到京城大學後,立刻回覆了尋常言笑無忌的模樣,只是在內心深處,明白前方不知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正等著自己。
回到學校後,我還很費了一番唾沫解釋為什麼曠了這麼多天課。但系裡的王主任滿臉和藹,卻是暗藏殺機,只說我曠課太多,要讓我留級。
我實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給方老太爺打了個電話。
好在他沒吹牛,真的認識教育廳裡的某個人物,一個長途電話,那位教育廳的人物便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問題只是暫時解決了,因為系主任的眼神裡充滿了恨鐵咋不成精鋼的憤怒。
只是我卻比他更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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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怒氣是因為了解事情整個真相後的,一絲失落,也在於對自己身份的迷惘無知。
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被哲學家問了n百年的爛俗三大問,如今卻時常在腦子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