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嘎嘎笑道:“這個小姑娘陰險,竟然想出這樣一個法子,險些要了俺的性命。”
秦臨川略帶歉疚的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女兒,轉而道:“還請前輩原諒。”
老祖宗囂張說道:“你眼前這少年是俺徒兒,你若不服,可以代我教訓一下。”
“不敢。”秦臨川懇切道:“令徒高賢,在天柱山的賭約已經勝了小女,小女厚顏不認,已是德行有虧,在下此次一定帶她回去嚴加管教。”
忽然一點淡金色光芒破空而出,擊打在秦臨川的背上。
“滾吧,老子累了。”
秦臨川一口鮮血噴出,把東元寺的殿瓦染作紅梅點點,卻哪裡敢還手,恭謹一禮而退。
我知道,事情並沒有完,無所謂地撇撇眉,回頭望著茅舍輕聲說道:“師父啊,你今天性情變得挺溫和的。”
“嗯?”
我撓撓頭:“可沒想過你會放那個丫頭走的。”
“俺家除了女妖怪,甚時節殺過女子?!”老祖宗怒氣漸上,“再說……今後外面的事兒俺不管,有這破袈裟鎮著,俺想管也沒處管去,那丫頭和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子都給你玩去,免得你太無聊。”
我倒吸一口涼氣,苦笑著心想,我又不像你被關了五百年,閒的沒事兒做找人打架玩,自己這點兒本事,不知道是被人玩還是玩人哩?
“何況如果不是那丫頭找了幾個道士來把六道降魔圈弱了,俺家省了些力氣,俺家又如何出手破陣?留她一命,算承她個情。”
“我去!敢情這全是您算計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茅舍裡停了良久,聲音才又響了起來:“借你九天玄火與天袈裟的冰雪衲相爭之機,俺收了冰雪衲,再種到那火狐兒的額上,冰火相濟,損了天袈裟根本。又藉著這幫子賊心不死的道士,和那個聰明極了的女娃娃,弱了六道降魔圈,這才試著破破這陣,看看俺有沒有出去的可能……誰料到還是差了一絲絲啊。”
我第三次吸一口涼氣,口齒不清說道:“大……大……大陰謀家啊……可不像師父的剛猛形象。”
老祖宗冷笑了兩聲:“不管是誰,被前關五百年,後關五百年,也會憋出些壞主意來的。”
“天袈裟大陣這般厲害,究竟是什麼法寶?”感受著老祖宗的苦鬱,小易不知為何也是悲從中來,趕緊轉了話題。
“嗯……算是你師公的戰袍?”
我目瞪口呆無語。
“師父,徒兒以後要做些什麼?”
“更高、更快、更強,再強……”
“呃……”我小心翼翼問道:“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