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平年代嘛,死人的事也沒那麼頻繁。
1999年的時候,初中週五是不需要再上晚自習的,而且下午三點就提前放學了。
我的一顆心早已飛回了吳家村。
到棺材鋪和老曹打了聲招呼,揹著書包就回家去了。
看到我家那熟悉的院門時,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呢。
“媽,爸,我回來了!”
“喲,么兒回來了啊。”
我媽從廚房探出頭來,手裡還拿著鍋鏟。笑著說今晚吃好的,蒸了我最喜歡吃的燒白——也就是芽菜扣肉,川渝一帶叫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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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本來在堂屋聽收音機,也站起來用力抱了我一下:“有沒有認真讀書?”
“當然有,下個月的月考就給你弄個年級第一看看。”
我笑嘻嘻地把書包丟給他,然後轉身就往外跑。
去哪?
自然是去找我師父咯!
我媽在後面喊:“你個小娃兒,反正待會兒要給仙姑送晚飯去。等我做好了順便一起去啊。”
“哎呀,我先去一趟,等飯弄好了我再回來拿一趟嘛。”
我隱隱約約聽到後面傳來我媽說“有了師父忘了娘”之類的抱怨話,也沒放心上,反正她肯定是說著玩的。
沿著村裡的小路,跑到了師父家,門是開著的。
“進來吧阿重。”
師父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好像提前知道我這時候要來一樣。
我走進去,笑嘻嘻地說到。
“師父,想徒弟我了沒有啊?”
“才去鎮上讀書一個星期,就變得油嘴滑舌了?要是以後去大城市還得了?”
師父眉頭微皺,假裝不高興。
但她實在太漂亮了,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對我毫無威懾力——除非是真生氣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