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曹也還在屋裡睡覺,估計是段家這女屍的事兒折騰得不輕。我就自己去旁邊不遠處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大肉包子。
回去放了幾個在棺材鋪裡,等他醒來當早餐。自己手裡拿了兩個,朝學校邊走邊吃。
到了鎮西邊的大橋,路上的學生逐漸多起來了。三三兩兩的一起,充滿了少年人的青春朝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太過早慧,以至於看到同齡人都會覺得他們是小孩子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也讓我更加喜歡學校的生活——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年人。
但在學校裡又看不到我師父了,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正在感慨生活難以兩全的時候,就看到王大春帶著幾個狗腿子小跟班從南邊有說有笑地過來了。
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看周圍恰好也有同班同學,就故意大聲打招呼:“春哥啊,昨天下晚自習之後我可是去教學樓天台了的。但等了好久,你都沒有來啊。怕是變成狗,不會上樓了?那要不要汪汪汪叫幾聲。”
哈哈哈!
周圍一些知道昨天他和我有矛盾的同學,都忍不住笑起來。
惹得另一些不明所以的學生,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本來心情不錯的王大春,臉都綠了。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揍你。”
他兇了往這邊看的同學幾句,又瞪著我,似乎有些底氣不足:“你知道的啊,我是拉肚子去校醫院了。醫生給我開了藥之後讓曾金送我回家了。”
呵呵呵。
我冷笑連連:“藉口倒是多。沒事,反正對你這樣的紈絝子弟,說的話就跟放的屁一樣嘛。”
說完也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啊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聽我說,這事兒不是那麼算的……”
王大春急得抓耳撓腮,在我旁邊來回走動,我只當他是蒼蠅嗡嗡叫。
到了學校,開始上早自習。
班上所有同學都在老師帶領下,大聲讀起了英語的音標,朗朗的讀書聲迎著朝陽,一派朝氣勃勃的樣子。
那是初中年歲,也是九十年代末整個社會都在志氣昂揚地迎接新的時代……
……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白天讀書,晚上回去跟著老曹學習棺材製作和各種詭異棺材的區分。基本都是理論知識,倒沒有再遇到給誰家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