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相雖說聰慧也是被她一句話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瞎說什麼?”
“是真的。建東地區曾經將無鹽視為殘疾,我現下面部僵硬少不得往後嚴重了做不得表情,眼歪鼻斜什麼的,可不就殘疾了嗎?”裘彩擷憤憤然。
裘相頓時覺得頭痛,本來聽著別個人誇自家閨女還讓他覺得生了這女兒與有榮焉,至少外表是數一數二,結果這廝一開口裘禮燁恨不得自己不識得她。
“如今天家未至,你且去庭中轉轉,只是要注意外頭太監的話,若是動靜大了你可要回到為父這裡。”
這女兒閒不住也當不成淑女,裘老父只能習慣她跳脫的性子。
裘彩擷早就嫌棄他厭煩了,揮了揮手當做安撫人便走開了。
其實庭中離花廳也不需得幾步路,只是那些當官的各個是功利心大的,哪裡肯放棄這種攀談的機會。帶了家眷來的人也無不是想露個臉,選擇裘禮燁是最理想的。
這廝今日雖說出人意表地也帶了家眷前來,但是眾人的心思反而更統一了,只要將那明豔的小姑娘一番誇獎必定能在裘相面前得個好,這可比朝堂中容易混多了。
前頭的人剛走後頭的就要跟上,這會兒突然見到裘家小姑娘自顧自走了,這廝走到裘禮燁跟前一行禮的當兒愣住了。原本打的腹稿就是衝著小姑娘討好,如今人走了他的輪番話語便都鬱結於內。
“呃……這個……”他越是心急越是結巴,趕緊又給裘禮燁鞠了一躬。
一轉眼功夫都兩回了,裘禮燁也怕他給整出個三鞠躬了,不明白的人還當發生了何事,趕緊將人托住扶了起來。
“劉大人有事?”
“無,就是向您問候一聲。”
“那便多謝劉大人美意了。”他兩人放開後朝那人身後這些同僚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眾人也不知這位劉大人同丞相說了甚,只知道是兩人給氣走了,頓時瞧著他神色不愉。
這一頭的裘彩擷方為自己選了個僻靜之處坐下歇歇腿,便見小門處窸窸窣窣的響動。門口的太監恭敬的行禮被那人罷手擋回去了,裘彩擷很是好似便伸長了脖子往外頭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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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身玄色的長袍映入眼簾,厚底的皂靴踩得地面“噔噔”作響。她見那人由小門入內已漸漸走來便有心往林中縮儘量減少別人的注意力。
哪知那人目標明確,沒一會兒皂靴就到了她跟前。裘彩擷愣了一下,緩緩地抬頭瞧那廝。
還以為是個什麼人物,看到那廝青澀的下巴處時她一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只因為她看得太過認真,瞧見他修剪整齊的鬍鬚處有一兩根被忽略了長得很是突兀。
那人當即面色一黑,低下頭來瞧她,這下讓整張臉暴露在裘彩擷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