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大宋的未來,就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
而他們這些老的,要做的是替年輕人遮風擋雨,讓他們有足夠的成長空間,如此看來,歐陽永叔這一步走對了。
範仲淹站在視窗,胡思亂想,心潮澎湃。
突然他看到了範純禮,賊兮兮地回來,渾身都是泥土,跟一個小鬼兒似的。
老相公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範家的家教最嚴格,哪裡容許孩子如此無狀。
“堯夫,把你三弟叫來。”
範純仁忙說道:“啊,三弟啊,他還在學堂呢,爹要見他,我這就去找他。”
“當我眼睛瞎了嗎?他不是剛回來嗎!立刻讓他給我滾過來,晚一點,家法伺候!”
這回範純仁沒辦法了,只好跑過去,沒一會兒,把狼狽不堪的範純禮提了過來。範三公子低著頭,不敢看老爹,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實際上他真的犯了錯。
到了近前,範仲淹才看清楚,兒子不但渾身泥土,衣服還都刮壞了,一條一條的,裡面的白紗中單也是如此,甚至有幾處都傷到了面板,滲出絲絲鮮血,被汗水流過,疼得齜牙咧嘴。
範仲淹一拍桌子,“逆子,你好歹也是學堂的先生,為人師表,就是你這樣子嗎?簡直讓為父太失望了!你,你給我跪下,堯夫,快快取為父的家法!”
老爹要打人,範純禮哀求地看著二哥,範純仁咬了咬牙,仗著膽子道:“爹,三弟這也是有隱情的,就高抬貴手,饒了他吧!”
“隱情?”
放在以往,範仲淹才懶得聽,想起碼頭上的那一幕,有不少事情就是那樣,兩邊都有道理,道理碰道理,就不知道什麼結果了……
老範沉吟一會兒,“說吧,看看你能不能說服你爹!”
老爹轉性了?範純禮暗呼僥幸,連忙把原因說了一遍。
話說老範厲行禁酒之後,野狼谷的馬場就顯得很礙眼了,一匹馬的消耗頂得上幾十個人,難道馬比人還金貴?為了救人,馬場的消耗該降下來吧?
那些讀書讀傻了的大頭巾,還有別有用心之徒,肯定會大肆攻擊,全然不顧戰馬對帝國的重要。
王寧安也懶得和這些人較勁兒,他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野狼谷馬場的第一批小馬駒是慶歷八年誕生的,到了如今,已經一歲多了,可以進行一些基本的訓練,過程要持續兩三年,等到四五歲之後,就可以交給騎兵,繼續摸索訓練,然後才能橫行疆場。
哪怕你是穿越者,也沒法改變生物規律,今天說發展騎兵,明天就千軍萬馬,那根本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