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特恨江哲啊?”景溪認真道。
往事歷歷在目,像鞭子一樣抽打在陳知身上。
她的人生被她弄爛了。
就像是那盤被咬過的梅子弄髒的水果,破爛,骯髒,變成垃圾。
她毀了她,也毀了江哲。
她摸著食指上那個暗藏小刀的鋼戒,她真的很想,現在就殺了景溪。
但她不能,因為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她要忍,忍下來,她必須時刻保持著極度的冷靜。
她沉默著。
景溪忽地嗤笑一聲:“陳知,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挺好騙的,學習好有什麼用啊,還不是被人三言兩語的就給騙了。”
“而且,還被騙了這麼多年。”她補充。
陳知抬眼,開口:“什麼意思?”
景溪朝隔壁勾了勾手,又伸出兩根手指夾了夾空氣,離她最近的一個壯實男人立馬拿起桌上的一盒香煙,起身遞過來。
景溪不緊不慢敲出一根煙夾在手上,男人早已準備好打火機,等著給她點煙。
“咔!”
香煙被點燃,她吸了一口煙,火星明又暗,隨後煙霧繚繞。
她轉頭看向陳知,故作姿態:“該不該告訴你呢?”
“既然你主動提了,肯定是想告訴我的,別在這故弄玄虛。”陳知說。
景溪又笑了:“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其實我可不是因為那個江哲才欺負你的。”
不是因為江哲。
不是……因為江哲?
或許是酒吧裡的音樂聲太大且雜亂,陳知的心髒開始不規則的狂跳起來。
她眸光一陣閃爍,心情複雜的如萬般錯亂的麻繩。
景溪又吸了一口煙,她眯起眼,轉頭吐出煙霧,霧氣飄到陳知的臉上,陳知屏住呼吸,盡量不把她的二手煙吸進肺裡。
聞到她的味道,她會覺得很惡心。
這時候,景溪湊近,在她耳邊,說:“悄悄告訴你,你爸被判刑的時候,我就在庭審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