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近一步,歪頭仔細端詳陳知,隨後她表情驚訝著開口:“陳知?真是你啊,我就說嘛,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太巧了吧,在這碰見你。”
眼前這個女人,是陳知到死都不會忘記的,她的仇人,景溪。
陳知假裝鎮定,沒認出來:“你是?”
事實上,她進了酒吧之後就一直在找景溪的位置,十年過去了,景溪和初中時相比,早已經是大變樣,她的穿著和打扮都變成了歐美風,穿的非常露骨,妝容也是極其誇張的煙燻濃妝。
要不是她這十年裡一直死死記著景溪的樣貌,她怕是都認不出來眼前這女人就是景溪。
“哇,當初說要殺了我的人,這會都把我忘了?”景溪指著自己,睜大眼說,“我,景溪啊,不認識了?”
陳知又看了她幾秒,才說:“哦,是你啊,燈光太閃了看不清,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啊?”
景溪嘴角扯出笑意,她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笑道:“真好啊,你還能記得我,我大概一週前回來的。”
“你這是?”陳知偏頭瞟向隔壁那四個壯漢。
景溪挑挑眉:“我隨便點的。”
陳知面無表情說:“鴨子?”
景溪這次笑得開心,她帶著濃妝,咧著嘴,像極了一個表情扭曲陰冷潮濕的漂亮國小醜。
她笑夠了,停下來,說:“你這都知道啊,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有點變化的,不過變得不多,還是那麼淡,看起來就沒意思。”
陳知面色沉著:“你倒和以前一樣,沒變。”
和以前一樣,沒了男人活不了。
景溪似乎聽出了這話裡面的意思。她歪起嘴角不屑一笑,然後隨手拿起果盤裡的一顆梅子咬了一口。
“你怎麼樣,沒有我,這些年應該過得很好吧?”景溪笑著,話語裡滿是調侃和嘲諷。
“挺好的。”陳知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景溪把手上咬過兩口的梅子扔回果盤,然後手肘支在桌子上,用拳拄著頭,看著陳知問:“江哲怎麼樣?”
陳知心底猛地震顫。
她憑什麼?
憑什麼如此輕易的將以前發生過的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樣語氣平淡,神情漠然的提起江哲。
她怎麼還有臉提江哲?
“我不知道。”陳知鎮定道。
“啊?”景溪一手捂著嘴,瞪圓眼,假裝吃驚,“你沒和江哲在一起啊?”
“當然沒,我們又不熟。”
“不會是因為以前的事吧?要是因為那個,那可太遺憾了,那個江哲可是喜歡你喜歡到不行了。”景溪扯著唇笑起來,心懷叵測,讓人窩火。
陳知咬著牙,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