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的笑容有些嘲諷：“這些應該是你母親說的吧，或者說，她一直在記恨著我，不管什麼時候。”
想到年輕時他們幾個人的糾葛不清，季沫的心中微微嘆口氣，望著前方，眼底浮現一抹憂鬱。
那時候多瘋狂阿，為了喜歡的人可以不顧一切。
年少輕狂，一股熱血上頭總是容易衝動。
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場設計而深陷誤解，最終物是人非。
身處當時覺得痛不欲生，可生活是快橡皮擦，總會不經意間抹掉曾經的感覺，換上新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過往只是被丟在生命走過的痕跡裡，偶爾拿起來緬懷一番，僅此而已。
戚時翰眼底掠過詫異，他沒有想到季沫會如此清楚。
到底是年少，還沒有成長到以後令人畏懼的大boss，他心中的想法也會在臉上找到痕跡。
季沫偏頭看了一眼模樣越發像戚厲，而越發陰沉不定的戚時翰，她覺得悶悶的很難受。
季沐眨了眨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微嘆口氣，道：“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你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要一味的陷入別人編制給你的世界裡。”
其實她說的這些話只是心靈雞湯罷了。
沒有走過，自然沒有多少的真實體驗。
她只是突然想，說一說而已。
戚時翰斂眉，彎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冰涼。
他緊抿的嘴角一彎，唇瓣微微張開又閉合，拳頭鬆開又握緊，最後還是沉沉默不語。
不管說什麼，他們之間不可能好好相處。
即使他也發覺了這幾個人的關係裡面，其實錯綜複雜，不想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只知道，他不幸的生命源頭裡有一個季沐，而且佔據重大份量，這就足夠了。
戚時翰厭惡他的母親，討厭他的父親，也同樣厭惡這個人。
既然沒有人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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