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應輔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心中亦是震動不已!
“連弟子都不是?!”
“右護法的起點……竟然這麼低?”
“從小國宗門雜役到永珍宗地物殿右護法……”
不由得動容:
“他這一路走來,得有多艱難啊!”
這一刻,他心中對王魃肅然起敬。
之前他只是欽佩於王魃的天賦才情、為人處世,感激於王魃之前在危難之中出手相救。
可如今想來,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國雜役,能走到今天,這其中又有多少不為外人所知的艱難困苦?
而此刻紀瀾心中的震撼,卻絲毫不比李應輔少。
身為東聖宗宗主,他自然是很清楚外門雜役是什麼情況。
都是一群沒有希望修行,卻又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的凡人。
一介凡人,卻能在宗門大變之中保全自己,還一路逆襲,乘風而起。
短短數十年便讓元嬰修士都俯首帖耳……
“你、你是隱靈根!”
紀瀾有些吃驚道。
王魃卻並未回答對方的疑問,神色依舊平靜:
“所以,我與東聖宗並無什麼牽扯,若非葉靈魚是我在東聖宗內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們也只會有之前的那一面之緣。”
“至於報仇……”
他平淡地搖了搖頭:
“秦恆既然已經死了,那他和葉靈魚的仇怨也就此終結,其他的,我不會參與,也沒這個興趣。”
聽到王魃的話,紀瀾頓時一陣恍惚。
原來,自己之前所想的種種,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枉他之前還自作多情,以為能和對方攀上什麼關係……現在想來,對方沒有立刻對他動手,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正在這時。
冰棺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淺淺的低吟。
三人目光頓時都落在了冰棺中的少女身上。
便見冰棺中的紫衣少女睫毛微動,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純淨無比的眸子,直直看著面前,隨後疑惑地看向了王魃、紀瀾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