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雖然秉持著懷疑的態度,但熊文燦並未表現在臉上,還做出一副若有深思的樣子,聽得頻頻點頭,緊跟著說道:“嗯...洪將軍,聽你的這番話,本官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希望本官能夠像朝廷申請,多給你們水師配備一些這樣的火器?”
“是的,大人,末將正是此意!”
洪先春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地予以肯定的回答,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進而頗為動容的補充道:“大人,末將自信,只要能夠得到那些火器,朝廷能夠予以充足供應,短期之內,末將就可以讓水師的戰力大漲,同等戰船數量和兵力的情況下,即便是不能橫掃那些紅夷和佛郎機,但也能與其平分秋色,不至於再以大量士兵的傷亡為代價,換取勝利。”
聽到這番話,再一看洪先春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神色原本平靜的熊文燦,終於有了一些動容,古無波瀾的眸子裡,也開始瀰漫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閃爍個不定。
“洪將軍,你所講的這些,是真的?”
強壓下心中的那股興奮與衝動,熊文燦頗為鄭重地問了一句,進而又補充道:“真得有那麼大的把握,只要朝廷能夠配備你想要的火器,短期之內,就能大幅度提升水師的戰力,與那些洋人海軍平分秋色?不懼海上的那些海盜?”
“大人,末將所言屬實,絕無絲毫的虛妄與誇大之處!”
洪先春的語氣是那麼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宛若一字一頓的吐出,顯得自信無比,為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更是說道:“大人,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若是那些火器到位,還不能提高水師的戰鬥力,末將願意以死謝罪。”
呼....
熊文燦暗暗長長吐了一口氣,壓下早已翻騰而起的心緒,對於洪先春的這番言語,興奮之中,又有幾分震驚,更多的還是欣喜莫名與期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在東南的諸多事宜將會更加的順利,對於鄭氏一族的忌憚,也會少了許多。
“好,洪將軍,本官馬上就向書寫奏摺,向皇上請求,讓朝廷儘快調撥你所講的那些火器,配備給水師。”
聞聽此言,洪先春頓時驚喜莫名,就要說什麼之時,卻被熊文燦那近乎於喃喃自語的話語給打斷了。
“明年開春之時,朝廷就會解除部分的海禁,將廈門與金門作為對外通商的試點,到時候,為了維持通商碼頭的穩定,壓制與威懾那些外國人,還有那些海盜,福建水師就顯得尤為重要。”
“大人說得正是。”
洪先春附和了一句,神色也跟著變得鄭重無比,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說道:“大人,也不知道鄭芝龍與紅夷談得怎麼樣了?”
看到熊文燦面有思索之色,好像在想著什麼,進而繼續說道:“如果談判能夠成功,以解除海禁作為籌碼,開放一些碼頭,用於與外國人貿易,想必能夠讓紅夷的態度有所鬆動,答應不再支援劉香和李國助那些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