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崇禎的眼前頓時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暗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既然鄭芝龍動不得,卻可以調離他的幾名心腹偏將,如此一來,不僅最大化的不影響鄭家水軍的戰鬥力,還能削弱鄭芝龍的實力,一點一點的將其蠶食,不斷地削,弱,直至最後實質性的收回軍權。”
一念及此,崇禎的心情頓時大好,變得非常愉悅起來,但還是很好地掩飾住了,平靜地看著茅元儀,沉聲說道:“不錯,確實應該給孫元化找幾個得力干將,協助組建水師,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使得水師初具規模,形成一定的戰鬥力。”
“那...那...皇上....”
茅元儀遲疑地還未說完,卻被崇禎給打斷了。
“好了,茅愛卿,你先回去吧,至於給孫元化配置的副將,朕自有安排,一定會給他尋到得力的干將。”
“是,皇上,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看著茅元儀離去的身影,崇禎一臉的凝重之色,喃喃自語道:“朕的心裡也很迫切,又何嘗不希望,在遼東半島的水師儘快組建起來,形成一定的戰鬥力,如此就能更快而有效的遏制建奴的發展勢頭,不斷地襲擾他的大後方,搞得皇太極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話語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大門之處,對著一片虛無之處,喊道:“冷曉磊,通知洛養性,讓他立即派人前往江南,到秦淮河畔,給名ji楊宛和王微贖身,將其帶到京城來,直接送到茅元儀的府上,就說是朕賞賜給他的妾室。”
“是,皇上,屬下遵旨。”
那片虛空中傳來冷曉磊的聲音之時,崇禎的腦海裡浮現一些資訊,茅元儀不僅是文武兼備之人,年紀輕輕,二十幾歲,就編撰除了兵書鉅著《武備志》,還是一個風流人物,那兩個秦淮名妓,也就是他的紅顏知己。
下午之時,剛剛用過午餐不久,崇禎就在文華殿的後殿召見了兵部尚書霍維華和戶部尚書畢自嚴以及禮部尚書劉鴻訓。
“劉尚書,想必你已經看過了武進士的名單,應該也知道前三甲都是誰,此次武舉科考,將會不同於以往,規格和文舉科考一樣,也要舉行盛大的傳臚大典,百官要與朕齊聚金鑾殿,聽鴻臚寺官員傳唱武狀元和武進士的姓名,事過之後,金殿傳臚的第三天,朕還要御賜恩榮宴。”
“身為禮部尚書,不管是傳臚大典,還是事後的恩榮宴,以及整個過程的禮儀,事無鉅細,劉尚書,這些可都是你要負責的,如果有什麼紕漏,朕可要拿你是問。”
“是,皇上,微臣一定將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不出現絲毫的紕漏,敬請您放心。”
此刻,不管是回話的禮部尚書劉鴻訓,還是其他兩人,平靜而謹小慎微的神情之下,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震動不已,愈發相信京城裡的那些傳言,皇上將會大幅度提高武將的地位,最少也要與同樣品階的文官齊平。
換句話說,以前的那種情形將會一去不復返,文官再難將武將壓下去,使其成為自己的附屬。
身為朝中的重臣,六部之一的尚書,三人的心裡都很清楚,自大明建國以來,尤其是經過幾代皇帝的打壓,大明雖已強硬著稱,從不向外敵屈服,但武將並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地位,沒有得到相應的重視,地位反而大幅度的下滑,一日不復一日。
大明就像一隻跛腳鴨,而武將就是那條瘸了的腿,發展越來越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