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與操守要比法律來得更重要!
賈亦韜沒有進行言辭犀利的反駁,說什麼苦寒出身的官員不一定就不代表不會貪汙,難保他們不會在金錢的誘惑之下,與鄉紳同流合汙,矇騙朝廷。
作為一個現代人,賈亦韜還是更加傾向於監管機制,再輔以嚴刑峻法,讓那些官員意識到,貪汙有風險,做官需謹慎,得到的遠遠不能與他們付出的代價所能比擬。
“好了,楊大人,今天就說到這裡吧,關於你說得那些,將其詳細的寫到摺子裡,擬成一個條理清晰的行文,再呈給朕,以便朕仔細斟酌。”
“是,皇上,微臣告退!”
楊景辰離去了,不久之後,懿安皇后張嫣走了進來,邊走邊問道:“皇上,您真的要放過楊景辰、黃立極和張瑞圖這些人嗎?尤其是李夔龍、倪文煥、吳淳夫、田吉等人,絕對都是魏忠賢的爪牙,那絕對是朝廷的禍害,天下的毒瘤,不除不足以平民憤。”
賈亦韜有一些以外,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但還是認真地回道:“皇嫂,你也知道,皇兄在世之時,魏忠賢的勢力極大,權傾朝野,許多的官員不得不趨炎附勢,向魏忠賢依附,方能保全己身,此乃形勢所逼,無關一個人的道德和官品。”
“像楊景辰、黃立極和張瑞圖這些人,雖然接受過魏忠賢的招攬,卻無罪大惡極的行徑,最多也就是無作為,沒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將其逼到絕路上。”
“那...皇上,李夔龍這些人呢?絕對是罪大惡極,陷害了不少的忠臣良將,為何也對他們施以輕判呢?”張嫣忍不住地再次問道。
“皇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皇弟這也是被逼無奈。”
賈亦韜脫口而出,回答了這麼一句,話語充滿無奈之意,臉上盡是複雜之色,進而又說道:“京城的這些魏黨好處理,但是天下的魏黨何其多?遍佈諸多州府縣,豈是一下子就能收拾完的?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處理了。”
“如今之時,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將京城內的魏黨殺一批,流放一批,罷免一批,不至於讓京城以外的那些魏黨狗急跳牆。畢竟,如果使用強勢手段,將所有的魏黨清理乾淨,殺了也就殺了,但卻會動搖朝廷的根基。”
“也是,魏忠賢將近七年的經營,黨羽遍佈朝野,天下的魏黨何其多?許多州府的要職官員,或多或少,都與魏忠賢有所牽連,要是全都處理的話,幾乎是與所有的官員為敵。”
張嫣一臉的凝重之色,越說越心驚,有一種後怕的感覺,這才意識到,要是清理全部的魏黨,將會有怎樣的嚴重後果?
畢竟,當魏忠賢為自己修建生祠之時,這股風氣隨之就席捲了天下,絕大多的官員都為魏忠賢修建了生祠,一時間,魏黨的聲勢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