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第五南山沉聲道:
“我看了這兩天哨騎的探報,燕軍後撤的距離並不遠,且主力似乎有意無意的靠近淮川堡的正北面。
精銳士卒一個奔襲,一晚上就到了。
試想,假如今晚燕軍就來襲,鳳字營防得住嗎?”
兩人愕然,顧思年躊躇許久說道:
“你有些危言聳聽了吧?燕軍的動作會有這麼快?”
“你看,連你都覺得不可能,申屠空會怎麼想?”
第五南山振振有詞:
“回憶一下自從他領兵以來做了哪些事?
先是趁著新年撕毀議和協定,同時包圍崇北關三城,逼迫琅州衛主力盡出,以一支奇兵直搗後方,差點打爛琅州全境。
而後看穿我軍謀劃,在左屯城將計就計,全殲山城營,殺我副總兵。
現在又差點圍殲我琅州衛三營兵馬。
細細看來,他每一步走得都是險招,每一步都出人意料,這時候還能小覷他?”
聽著他的分析,顧思年與褚北瞻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申屠空可是北燕皇子,自有皇子的傲氣。
淮川堡這一戰我們讓他吃了癟,心中定有怨恨,視鳳字營為心腹大患。
我若是他,不惜一戰也要滅了鳳字營,將琅州衛的希望扼殺在萌芽之中!”
第五南山重重的一拍地圖:
“他在淮川堡跌倒,就一定會在這裡重新站起來!”
顧思年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分析的很對,但全都是猜測啊,打仗總不能靠硬猜吧?
眼下斥候並沒有回報任何燕軍要出兵的訊息。”
“不,這不是猜測!”
第五南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這是人性!
至於斥候,等斥候打探到燕軍出動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顧思年心中的不安逐漸濃郁,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