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想象著那副場景——竟然莫名多出了幾分禁忌的背德之感。
讓她的心跳微微加快,頭皮也有些針刺般的酥麻。
身體之中的某種感覺被再度喚醒——不能再想了。
她可不想變成像某人一樣,愛腦補、還有性癮。
阮梨試圖轉筆來轉移注意力,就在這時,前座三個男生的議論聲好巧不巧地傳進了她耳朵裡。
“eon今天居然來上課了?真難得。”
“你們說他老不在學校,會去幹嘛了?”
“誰知道呢,看他表情,一副嗑藥磕嗨了的樣子。”
“說不定是去偷東西了吧?誰知道他那一身名牌貨是怎麼來的。”
“他每天都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說不定是個豆芽菜身材。”
“不,說不定有他有傳染面板病。”
聊到這裡,三人縮在一起一陣低笑,又有人冷嘲熱諷地問:“碰他的書需不需要戴手套啊?”
果然,男人對於男人的惡意,最大了。
“嫉妒”,真應該改叫“男疾男戶”才對。
其實這種對於李赫的語言霸淩,阮梨並不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了。
從前在高中時,李赫就經常受到這種孤立。不過,他本人對此並不在意。
他是個很偽善的家夥,對社交的需求並不高。若要談起演技,他並不比阮梨遜色——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當初會假扮笑面虎,成功獲取季雲的信任,進而重新入侵她的生活圈。
所以,他變成像現在這樣孤僻、獨來獨往的境況,完全只是因為——他懶得裝而已。
因此,想必,他本人也是不會在意這些流言風語的。
只是,
莫名的有點不爽。
“咳,”阮梨的筆頭觸到了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故作疑惑地嗅了嗅,“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呢?”
她身旁的朋友一知半解地抬起眼:“什麼味兒啊?”
阮梨用鋼筆點了點前面的三個腦袋,“好像是從那兒傳來的。你們覺得呢?”
這時,三個男同學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一臉被戳破的尷尬之色,“誤會了,我們開玩笑呢。”
“這不是藝術院的sukie嗎?她怎麼在這裡。”
“……快閉嘴吧。”
三個男同學相互使了眼色,終於不再開腔,認真聽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