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沒說話,收起了手機。
抬腳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哼笑一聲。
“你都已經被我吃幹淨了,還有什麼籌碼和我談條件?”
“不如先好好思量,該怎麼做,才能留住我對你的新鮮感吧。”
說完,就獨自轉身,徒留李赫一人還在原地,望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呆愣了一秒,不住地痴笑起來。
他獨自坐在床頭,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臉頰泛紅地蹭了蹭她剛才墊過的靠枕。
還有著女人專有的香味。
“怎麼辦,姐姐,你剛走的一秒鐘,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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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阮梨還並沒有把和李赫上床了的事放在心上。
畢竟,這樣的事,不過是順水推舟,水到渠成。氣氛到了,也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都是成年人了,算不上什麼稀奇,也代表不了什麼。
直到,她照常去上課。
這是一堂公共課,有個朋友拉著她一起旁聽,阮梨便陪著來了。
只是沒想到,李赫也在。
巨大的階梯教室,她坐在最後一排,李赫則在靠中的位置,在她的下方。
他應該不知道她也來了。上課時,全程沒有回頭看過,而是低垂著眼簾,指尖輕撫著虎口上漸淡的齒痕。
那是她早上起床時,在他手掌上一口咬下的。
除了那手上的齒痕,還有脖子、鎖骨、胸口……都幾乎是同一時間留下的。
想到那時候的場景,阮梨莫名有點害羞,將手握拳放在唇邊,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
當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今天這個回暖、豔陽高照的天氣裡穿一件高領襯衣來遮擋全身的面板了。
今天的事純屬巧合。
她平時很少會和李赫一同出現在這種公共場合。尤其是——當他們身上都還布滿了彼此留下的痕跡。
阮梨想,若是此刻出現了第三個人,當場戳破了他們瞞天過海的小把戲,她估計也只會厚著臉皮一口否認,說這只是:“拔火罐弄的。”
而李赫,大概只會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局外之人,直到他終於受到壓迫感而自覺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最後,他會假裝轉身走開——背地裡卻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面,給她傳送只有兩個人才能看見的調情簡訊。
“姐姐,我好高興。這算不算是‘情侶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