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鬱沒回答,那侍從也不敢再問,抬著人低頭走了。
這次來的修士顯然不是之前那些蠢貨可以比得上的,光是漫天威壓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其中一人身著藍白道服,剛一落地就橫眉冷對:“池鬱!你這魔頭竟然還敢出現!”
“你誰?”
池鬱眼尾還殘留著一抹薄紅,他面板白,稍稍一點紅就格外明顯,像是施了一層薄胭脂,越發豔麗奪目。
那微紅的眼讓許知白想起前世他們決裂那天,他也是沉著眉眼間隱忍不發。
自那以後,她睜眼閉眼,看到的全是紅衣青年的臉。
池鬱風輕雲淡的面具有了裂痕:“小胖墩兒,你要再哭我就把你丟給對面那老太婆!”
對面那藍白道服的修士是個中年婦女,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久居高位者,哪裡受得了這種藐視,當即揮劍攻了過來。
“池鬱!你找死!”
池鬱只輕輕一卷摺扇,就貼住了那柄勢不可擋的寶劍,身形未動,氣定神閒:“本座不殺白一門人,閣下不若脫下這身道服再來殺我?”
他輕彈摺扇,那人就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退到了人群中,被身後的人扶住了。
許知白求生欲很強地憋住了眼淚,她想了起來。
這藍白道服是如今勢頭正旺的白一門,門下全是容貌天賦俱佳女子。
她師父和白一門淵源頗深,許知白之所以下決定弒師,白一門有很大的功勞。
這位中年婦女名叫林玬霞,是門中除掌門之外的第二高手,在門人弟子面前丟了這個臉,如何肯善罷甘休。
林玬霞看到他懷裡的許知白,眼裡兇光畢露:“白一門可不想和你這弒父弒母、欺師滅祖的魔頭有任何干系!識相點,把天地靈物還給我們,不然今日——”
她還沒說完就被一聲輕笑打斷了。
“不然如何?”
他輕輕地笑著,聲音裡彷彿帶著糖醋的甜香,勾得許知白喉頭微癢。
林玬霞身後的白一門弟子橫眉怒目,急得跳腳。
“呸!你這魔頭還有臉笑!各位師叔師伯,跟這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有什麼話好講,殺了他為民除害!”
領頭的幾位修士對視了兩眼,都祭出了自己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