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許知白的是一個黑臉漢子,咧嘴笑時一臉憨像:“小娃子,想巴結人救你,也得巴結個厲害點兒的吧。不過別想了,天王老子……”
耳畔的聒噪聲驟停,失重感襲來,許知白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抬眼時正好看見那黑臉漢子只剩個骨頭架了,風一吹就化為了一陣灰燼。
眾黑衣修士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瞠目結舌地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往後退了半步。
下巴被兩根溫熱的手指扭了回來。
“別看。”
這人哭腔還沒止住,聲音發軟,像是山巔最柔軟的初雪。
她被他身上的暖熱包裹著,小臉貼在了他裸露的脖頸間,溫熱滑膩,觸感像是香甜的糯米糕,讓她不知覺犯了饞。
耳畔響起撲通撲通的聲音。
許知白被悶在懷裡百無聊賴地眨著眼睛,用自己的眼睫去蹭他凹凸有致的鎖骨。
“妖、妖、妖主!這是妖主的黑火!”
“妖、妖主大人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高抬貴手……”
“求妖主大人饒我們一命……”
“嘖。”
她就靠在他胸口,無比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冷笑,小臉跟著他胸腔的起伏顫動。
“可惜了,本座最不愛做的就是饒命。”
哇,終於止住不哭了。
許知白靈識逆天,即使不睜眼也能看清周圍發生的事情。
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滿地跪伏的修士連慘叫都沒能喊出一聲,轉瞬就化為了一陣飛灰。
剛被侍從救醒的紅珊瑚一睜眼就看見這一景象,頓時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許知白想起天道那句“善惡不分,恩怨不明”,探出了半個腦袋:“師父,救她。”
身後大批修士御風而來,破空聲不斷。
池鬱收了摺扇,頭也沒回,吩咐侍從道:“帶她回城,小心點兒,別弄死了。”
侍從領命,又小心翼翼地抬頭:“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