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處是一處小院子,四間廂房,中央有一個不算太大的廳堂。
“暫時住在這裡,等選拔大會過後,會重現分配住宿。”說著,他摸出一張玉符,放到圓桌上,“這是聯絡用的符籙,到時我會在上面通知選拔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跟著它走就好。”
“應該會在今明兩天之內,不會太久,南陽地形寬廣,這兩天你們儘量不要離開住處。以免迷路誤事。”
送走師兄之後,舒雅看著冷颼颼往外冒著冷氣的兩個人,頗有些頭疼。
她捅了許知白一肘子:“累了幾天,選房間先休息?”
“好。”
許知白徑直選了最靠後的一間房,不輕不重地關上門。
舒雅看了蒼久一眼,默默走進她旁邊的房間。
確實是累了好幾天,風餐露宿的哪有軟乎乎的床鋪舒適。
房間內還備有浴桶,桶內的水一直控制在舒適的溫度,直到許知白洗完,水溫也沒有變涼。
昨晚一晚上沒閤眼,導致她幾乎腦袋一沾上枕頭,就陷入了夢鄉。
再睜開眼時,她發現眼前一片深藍色,透骨的寒冷像是鋼針密密麻麻地從面板上碾過。
許知白瞬間清醒。
這是一片海域,她不知道為何會身處海底。
可能是幻境,也可能是夢境。
腳底的泥沙柔軟細膩,沒走一步都像是要把腳從某種吸引力極強的東西里拔出來。
深藍色的海域在她眼前延伸,一眼望去,滿目藍色。
四周沒有游魚,沒有任何生物,連一個水泡漣漪都沒有,海水靜悄悄宛如一片死寂的寒潭。
冰冷刺骨。
遠處盯得久了,似乎連水域都有著極其致命的吸引力。
她似乎變成了海水的一部分,四肢柔軟地下垂,髮絲層層散開,如水草般起伏不定,思維也在水裡沉沉浮浮。
遠遠地似乎在海水更深處有抹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