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色真的可以令智昏,顧千渝這話漏洞百出,北辰溪但凡多想一刻鐘,就會發現一堆疑點。
若真的是自家主子讓夏美人過來的話,為什麼夏瑾禾要翻牆過來?
還摔的這麼狼狽,饒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他看了都想笑。
……
顧千渝躺在床上,伸出半截手腕。
這渝妃娘娘的手是真的軟,夏瑾禾摸著脈,心裡想。
“每個月毒發一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月圓之夜?”
顧千渝微怔,點頭頷首。
“可是找到解法了?”
夏瑾禾搖頭,“解法沒找到,但是緩解的方法倒是有。”說著夏瑾禾就抬眸看向窗外,“畢竟馬上十五了,你身體太弱,我怕你承受不住。”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太小,按照北辰溪現在的武功,顧千渝估摸著他大概能聽到。怕影響他後面的計劃。
顧千渝隔著屏風直接投擲了一顆小石子,七夜瞭然,趁著北辰溪愣神,編了個藉口,帶著北辰溪到了前廳。
“嗯?”顧千渝輕笑,笑意不達眼底,“你今晚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事?”
夏瑾禾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待會是不是還要侍寢,那你隱藏那麼久的身份不就露餡了嗎?”
顧千渝:“……”
“除非——”
“不侍寢。”顧千渝打斷了夏瑾禾的話,戲謔道:“要不你替我一晚上。”
“你入宮也好些天了,這麼久還沒和皇上圓房也說不過去。”
夏瑾禾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這有什麼。”
顧千渝多看了夏瑾禾兩眼,他做質子之前,身份尊貴,也是一國太子,自然是見過那些寵妃為了得到聖寵,那望穿秋水的眼神。
“怎麼這樣說。”
夏瑾禾:“我不過一個侍郎的女兒,就算是我有情,身份地位擺在這,皇上也不屑於我同房。”
“再說我還看不上他呢。”
說完後,夏瑾禾自覺地捂住了嘴。
可是顧千渝和皇后娘娘不一樣,他只是輕笑了兩聲,並沒有對自己講三從四德,三綱五常。
“那你今天若是不幫我的話,我可就露餡了。”顧千渝裝作很害怕的模樣,“我入宮為妃,也不過是想討一口吃食。”
“安穩舒適的日子誰又不向往呢。”顧千渝嘆了口氣,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話裡話外卻透漏著他有一個坎坷身世的事實。
夏瑾禾歪了歪脖子,似乎很糾結。然而,她憋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想到。
“要不你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