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撓了撓頭,閉上眼睛,伸出手四處摸著,洋裝夢遊,眼看著就要摸到門口了。頭頂上酒傳來了北辰溪的冷笑聲。
“夏瑾禾,你當朕是傻的嗎!”
夏瑾禾訕訕回頭,她本意是過來給顧千渝看診的,“陛下,妾身是可以解釋的,妾身,妾身……”
北辰溪摟過顧千渝,“你說,朕就在這聽著。”
夏瑾禾:“……”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什麼解釋。
“妾身……對!是渝妃娘娘要讓妾身晚上過來尋她的!”
夏瑾禾急中生智,趕忙對著顧千渝投向了一抹求助的目光。
然而,還不等顧千渝回覆,北辰溪就一巴掌打了過來。夏瑾禾面板嫩,臉頰上瞬間出現了五個指印。
“夏瑾禾!你可真行!渝渝身體抱恙,就連朕都是避而不見,又怎麼可能過來見你!”
顧千渝裝作沒看見夏瑾禾的暗示,什麼也沒說,負手而立,看熱鬧不嫌事大。
“跪下!”北辰溪深吸了一口氣,氣急,揮了揮手,對著門外的七夜道:“傳朕旨意,夏瑾禾自今日起開始禁足,沒有朕的旨意,不得私下來見渝妃娘娘。”
七夜點了點頭,公事公辦道:“夏美人,走吧。”
夏瑾禾咬著朱唇,有些不甘,但她轉念一想,以後顧千渝還可以來找自己,這毒確實有些古怪,只一兩天時間的話,的確很難找到解法。
“慢著。”顧千渝及時開口攔住了七夜。
小棋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哪能這麼容易就放走了。
“陛下,夏妹妹確是妾身叫過來的。”
“妾身身體江河日下,夏美人說自己略懂醫術,妾身這身體養了好些時日一直沒什麼效果……”
“咳咳。”顧千渝佯裝咳嗽了幾聲,拿著帕子抹眼淚,“就連太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妾也是一不小心才幹了這糊塗事……”
說話間顧千渝膝蓋微曲,眼看著就要給北辰溪跪下了。
北辰溪心裡一慌,心疼死了,趕忙伸手扶住他的愛妃。
“既然渝渝都出面解釋了,這事確實是朕錯怪你了。”
北辰溪向來一言既出,但是今天他看到顧千渝這委屈的表情,心裡針扎一樣的疼。
本來以為這話說出口,他會覺得很沒面子,但一看到顧千渝那如釋重負的表情,出乎意料地,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他坐擁天下,第一次被一位妃子左右情緒。他似乎明白了商紂王為了妲己一再破例的原因了。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北辰溪再次開口,而且北辰溪這雙髒爪子還一直抓著自己的袖口。
顧千渝的潔癖受不了了。
“陛下……”顧千渝裝作小心翼翼,說話吞吞吐吐地,“既然妾身麻煩夏美人來一趟,就沒有晾著她的道理。”
“好。”北辰溪自覺規避,“朕在外面等著你,若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喊朕一聲。”
七夜站在一邊,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