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思緒飄遠,不經意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這脈象和上次在夏府牆頭看到的那個紅衣男子也太相似了些。”
顧千渝輕咳兩聲,掩蓋自己有些過分驚慌的內心。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夏瑾禾看著顧千渝背影,“真是個怪人,這渝妃娘娘不請自來,就連走的時候也不清不楚的。”
她搖了搖頭,抬步要回去的時候,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
“小翠……”
夏瑾禾抬手給她探了探脈,“只是一點常規的迷香,這丫頭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小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揉了揉腦袋,有些迷茫,“娘娘……”
夏瑾禾:“別喊我,跟在我身邊,一點反偵查能力都沒有。”
“小翠,你家娘娘我可是醫仙徐梅玉的徒弟,不要求你別的,你能不能自己注意一下,這才多久,你都被隔壁搞暈幾次了?”
隔壁的渝妃娘娘輕笑,夏瑾禾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這枚棋子要是用好了,自己在北辰國的障礙掃除的不是一星半點。
——
顧千渝院子裡,子時。
七夜跳窗而入,手裡端著溫熱的藥。
“七夜,這藥之前一直都是誰煎的?”
七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屬下煎的。”
之前七夜事情繁瑣,顧千渝體恤他近日勞苦,但是七夜還是多留了個心眼,不可否認,暗閣中,等著看顧千渝笑話的人偏多。
這要是在主子的日常起居上動了手腳,後果不堪設想。
七夜:“屬下不放心把這事交給別人。”
顧千渝頷首,“之前的藥方中就有白石花嗎?”
顧千渝的藥是之前在夏襄國的隨行醫師給開的,也算是夏襄國的第一神醫了,顧千渝當時看了一眼那個藥方,記得很清楚,裡面並沒有白石花。
顧千渝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如果就連七夜也背叛了他,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嗎?”七夜伸手從胸口處拿出那個藥方,展開給顧千渝看,“主子,有的。”
顧千渝看著紙張上面的字跡,有些猶疑,“我之前在夏襄國流亡的時候,喝的藥中也有白石花嗎?”
“沒有的。”七夜實話實說。“就是近幾年才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