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極寒,不能服用白石花的。”
顧千渝點頭,“回去不再吃了。”
夏瑾禾有些訝然,這麼不靠譜的嗎?
兩人靠的極近,夏瑾禾甚至能看到顧千渝微微滾動的喉結,雖然他也做了一些隱藏措施,但是身為醫者多年,夏瑾禾神經敏感,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頸上過於清晰的喉結。
兩人都默契地沒在說話,良久,顧千渝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腕。
意味不言而喻。
渝妃娘娘這是要找自己看病。
只是這件事夏瑾禾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的。畢竟昨天這個“惡毒”的女人對自己做的一切,不可能全然當做沒發生過。
但人都有獵奇心理,夏瑾禾跟著徐梅玉學了十幾年的醫術,還從未遇到過這般奇怪難解的毒,她這幾天沒碰草藥,心裡也癢癢。
而且這顧千渝長的這麼好看,要是就這麼英年早逝,也可惜了,她這麼做,也算是成就了一樁美事。
就在顧千渝沒什麼耐心,準備收回自己手腕的時候,一雙柔軟的,帶著溫度的小手忽然覆了上去。
女孩眉頭輕皺,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纖細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讓顧千渝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小時候,阿孃給自己搭脈的時候,也是這般神情。
他忽然變的有些貪婪了起來,什麼復國,什麼家國天下,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可是閒雲野鶴的日子,終究是不屬於他的。
“這是蠱毒?”
意料之外,小姑娘不消一刻鐘就看出了他困擾了多年的毒。
“不對。”夏瑾禾凝眉,“還有寒毒。”
顧千渝輕笑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夏瑾禾抬眸,看著顧千渝慢慢悠悠地模樣,沒忍住直接脫口而出道:“渝妃娘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苦衷?”
顧千渝瞭然,這小姑娘變著花樣點他呢。
他點了點頭,既然決定用她下這局棋,顧千渝也沒在隱瞞,“是。”
“你是……男人?”小姑娘朱唇微張,說話磕磕絆絆地。
顧千渝敲著桌面,聲音清朗溫吞,“嗯,是的。”
“你很驚訝?”
醫術這樣好的人,不應該看不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