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沒好氣地道:“這車裡雪花膏氣味一直不散的,加上你一直偷偷看後視鏡,我再看不出來,我眼瞎呀我?”
倆孩子從後備箱裡出來,擠到後排來,頗有些狼狽。
鍾文雅更是把戲精本色發揮到極致。
吳遠這還沒開口說話呢,她就先委屈上了,小臉叭叭地,泫然欲泣。
“行了,要是不打算帶你們走,我就直接叫馬師傅掉頭了!”
鍾文雅猝不及防地張大了嘴巴,以至於啪嗒滴落的淚珠,直接掉進了嘴裡:“啊?”
“啊什麼啊?”吳遠伸手幫孩子擦掉眼淚道:“為了你倆免受池魚之殃,就先到我家躲兩天。但我事先宣告,跟去上海是不可能的。”
“文勇一個人,我還照顧不過來。哪有功夫管你們倆?”
鍾文雅還想要再爭取一下。
架不住鍾文強先投降道:“那我們就待在老舅家裡,等好訊息吧。”
吳遠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但是文強,記住我給你立的規矩,再去河邊釣魚摸蝦的,小心你的腿。”
說完,吳遠抬手給四姐家裡掛了個電話,告訴倆孩子跟著自己來了的情況。
免得四姐回過神來,大半夜的,漫山遍野地找孩子。
賓利慕尚回到吳家小樓時,已經臨近十一點了。
楊落雁一見仨孩子都來了,絲毫不意外地道:“樓上房間,我都給你們換好枕蓆床單了,夜裡嫌熱就打空調。”
鍾文雅和鍾文強無比地乖巧道:“謝謝舅媽。”
吳遠拍拍鍾文勇,“去吧,放下包袱,睡一個好覺。”
仨孩子上樓的時候,甚至還知道輕手輕腳的。
跟在後頭的楊落雁見狀,窩心之餘,忍不住笑道:“行了,樓上沒人。你們表弟表妹跟著姥姥回家了。”
一聽這話,鍾文雅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歡快地奔跑起來。
等到把仨孩子都安頓睡下了。
楊落雁回到樓下,爬到丈夫身邊道:“四姐跟四姐夫情緒,不大好吧?”
吳遠嘆息一聲:“可不?一幅承受不了任何挫折打擊的樣子。”
楊落雁摩挲著丈夫的胸膛道:“孩子要做這樣的手術,換誰都有些受不了的。畢竟誰也沒經歷過,這也是難免的。”
聽媳婦這麼一說,吳遠長出一口氣。
確是這麼個理。
前世文勇自己偷偷就把這手術做了,家裡誰也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