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賓利慕尚路過村口的冷盤店。
吳遠依舊下車來,整了幾個硬菜,裝在透明塑膠袋裡帶上。
車子抵達四姐吳芳華家門口時。
不止四姐夫鍾振濤回來了,就連文勇的二叔,鍾振遠也從工地上專程回來。
算是作為陪客。
只是鍾振遠見到吳遠,始終擺脫不了下屬見老闆的怯弱,還沒說話,就覺著先矮了三分。
好在吳遠也不是那種隨意拿喬的人。
接過鍾振遠特地散來的華子,只打了聲招呼‘來了呀’,絲毫不提工作上的話題。
畢竟今天這頓飯,都是為了孩子。
扯其他話題,並不合適。
鍾振濤愁眉不展,像是壓力頂在心頭,吐出的煙霧都透著濃郁。
像是憋悶了許久的心情一樣,任由二弟跟吳遠聊天話些閒篇。
直到一行人走進院子,吳遠瞧著灶房裡,煙熏火燎的吳芳華道:“四姐,別再弄了。我從冷盤店拿了點菜過來,肯定夠吃的了。”
吳芳華揉著眼睛出來,紅彤彤的,明顯是剛哭過,卻硬說是被煙熏火燎的。
吳遠也不點破,被鍾振遠推搡著,先進了堂屋門。
鍾振濤卻已經摸出了有些年頭的首都大曲道:“最後兩瓶了,今兒就這些了。”
對於這兩瓶酒的來歷,鍾振遠如數家珍道:“大哥,你不是說要留兩瓶,等到文勇上大學時,再拿出來喝麼?”
鍾振濤沉默,不想說話。
吳遠接茬開解道:“等文勇上大學時,那指定是上茅臺或者五糧液了!”
鍾振遠訕笑一聲,連忙附和道:“老闆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
鍾振濤的情緒,依舊毫無起色。
連帶著端菜進屋的吳芳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覺著再不能這樣下去,否則這頓飯,還叫么弟怎麼吃?
所以擠出一絲笑顏道:“他二叔,你快帶著俺么弟坐下喝酒。”
鍾振遠心裡是理解的,但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他覺著大哥鍾振濤這有些過了,好歹你也是一鄉之副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