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也看著他沒說話,林喻之絕望道:“你清理的?”
周時也還是沒回答,只說:“以後別喝那麼多。”說完,才想起這家夥昨晚只喝了四瓶,根本配不上“多”這個字,又改口道,“以後不許喝了。”
林喻之低低地“哦”了一聲。
他本來也不喜歡喝酒,昨天晚上多少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父親對待周時也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一直在想——假如工廠在周時也母親自殺這件事上確實存在過錯,他該怎麼面對周時也呢。
他快糾結死了。
“在想什麼?”周時也問。
林喻之抬頭看他,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摸,摸到了他腕間的紅繩。
“在想……”他輕聲道,“這個紅繩的質量好不好。”
周時也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柔軟了。
“挺好的。”他說。
林喻之勾起唇角,但笑得有些勉強。但願真像周時也所說,這根紅繩足夠結實,結實到不論發生什麼,都能把周時也牢牢地綁在自己身邊。
周時也撩開他額前的亂發,在他額頭印上一個吻,又低頭尋他的唇,林喻之立刻偏開了臉。
他難為情地說:“我沒刷牙。”
他往自己手心裡哈了一口氣。不幸中的萬幸,沒聞到嘔吐物的異味。
周時也垂眼看他:“沒喝醉的時候,倒挺在乎形象。”
林喻之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他昨晚徹底斷片,實在想不出自己都出了什麼洋相,只好搶佔道德高地:“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怎麼能趁人之危?”
周時也簡直要被他氣笑:“你不省人事?我趁人之危?”
昨晚林喻之自己爽完就倒頭大睡,他一個人在浴室裡弄了半天,怎麼都弄不出來,最後硬生生地熬到慾望自然消退才睡著。
林喻之理直氣壯:“我現在腰痠背痛!”
這家酒店的床墊太軟,周時也自己也睡得不怎麼舒服,但他也無意解釋,按住了林喻之探向他腿間的手:“幹什麼,”他不爽道,“一會兒要上班。”
林喻之抬起一條腿,勾住了他的腿。
“難得出來住一次酒店,要物盡其用,不能浪費。”他把臉埋回周時也胸前,頭微微仰起,輕輕咬了咬他的鎖骨,感覺頂在自己小腹上的那物瞬間有了變化,“在宿舍裡做,我都不敢叫,每次都忍得好難受。”
“你不敢叫?”周時也拿起手機看了眼表。
林喻之眼望別處,假裝沒聽到:“我去刷牙。”
他才剛起身,就被周時也用手臂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