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捱了個巴掌,周時也跟著他坐起來,盯著那張委屈巴巴的臉無語了片刻,最後雙手把住他的腰,猛地往下拖了一把。
“林喻之,你喝多以後的花樣可真多。”
他動作粗魯,語氣也有點兇,林喻之還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發脾氣,渾身上下突然過電似的一麻,仰起頭叫出了聲。
早已停擺的腦袋更混亂了。
周時也的口交沒什麼技巧,但和用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陰莖被濕軟的口腔包裹,林喻之爽得連腳趾都蜷了起來。他按住周時也的後腦,將他壓向自己,隨著他吞吐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挺腰,一心只想把自己送得更深。
他喝了酒,手勁兒很大,周時也感覺嘴裡的東西漸漸膨脹,越來越硬,令他含得有些吃力。可那東西還在不管不顧地往他嗓子眼裡捅。猛地一下捅得深了,他條件反射地擠了擠喉嚨,林喻之突然急喘著喊他的名字,周時也想抬頭,卻也來不及了——
隨著幾聲短促的呻吟,林喻之繃緊了腰腹,幾秒後,松開了按在周時也腦後的手,他氣喘籲籲,雙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射了別人一嘴。
這人的酒品真的差到離譜。
周時也無語到了極點。
他赤腳下床,去浴室漱了個口,再回來的時候,林喻之已經合上了眼。他換了個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周時也抬腿上床,抬起他的下巴,摸了摸他仍然泛紅的臉,詫異道:“睡著了?”
林喻之蹙眉嘟囔了句什麼,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又沒了反應。
他真的睡著了。
周時也哭笑不得。他坐在床上看了林喻之一會兒,從他身下扯過被子給他蓋上,然後關掉房間的主燈,只留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天還未全亮,熹微的天光透過藍色格子窗簾灑進了這間不足二十平的小單間裡。
林喻之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來,可身下床墊的觸感卻很陌生。他把臉在周時也胸前蹭了蹭,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頭疼?”周時也不太高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誰讓你昨天喝那麼多。”Б捌4捌,捌伍,壹伍Б
林喻之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房間的陳設,打了個哈欠:“我們怎麼睡在這裡。”
周時也問:“記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
“昨天晚上……”
林喻之抿了抿嘴唇。
昨天晚上他心情鬱悶,在燒烤店叫了幾瓶啤酒,邊喝邊等周時也,然後……
然後……
一些零散的畫面逐漸在腦中浮現,他能想起來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他指著蛤蜊裡黃豆大小的豆蟹說自己點的是蛤蜊不是螃蟹,然後很豪邁地把付款碼亮在桌上,鬧著要給老闆加錢。
而此前他根本沒付錢。
林喻之面如土色。
這家店以後是不能去了。
他打量著周時也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又吐在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