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她眸光沉靜,“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
她有些分不清四肢骨頭的痛楚到底是幻想還是現實,但總比之前什麼都感覺不到更好。
藥丸花花綠綠外層糖衣在她的掌心融化,糾葛在一起呈現出扭曲混合的狀態。
就像坐在她面前的女孩,也總是淋著雨,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謝稚魚很想告訴她,等病好之後就去上班解釋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免得那些粉絲天天著急。
還有說什麼把她一個人關在這裡。
明明這裡是她的家。
“不離開怎麼辦,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住到死嗎?”
南初動了動嘴,還是沒敢說出自己心裡的那個想法,只低聲下氣地回答道:“我沒有這麼想,要是你願意,住一輩子當然更好。”
“……我有自己的家。”謝稚魚垂下眼眸,看著南初的手心,居然笑了一下。
因為她想到了一個笑話。
根本就沒有一輩子,謝稚魚的一輩子已經過完了。
她帶著不知是愛還是恨的心情,將手撐在桌子上,俯過上半身,單腳跪在桌子上,跨過兩人之間本就窄小的距離。
緊接著從藥盒中重新取出那些藥丸,當著南初的面放入口中,在塌下腰肢藉著她的手喝下一口水後毫不猶豫地吻住了她還帶著血腥味的雙唇。
融化的藥很苦,比南初的眼淚要苦。
她扣住女人的後腦勺,舌尖探入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之中,這些難以言喻的苦就順著兩人唇舌交融的一瞬間被迫不及待地吞嚥下去。
水隨著兩人的動作順著下巴流淌至脖頸,然後乖巧地在南初的鎖骨處潤出一片剔透的色彩。
南初蜷起指尖,揪住了謝稚魚的衣領,有些剋制不住地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發熱的腦子裡再也沒有了其他心思,只剩下被融化掉後難以自抑的喘.息。
謝稚魚極其細致地舔舐吸吮著,隨著液體的吞嚥,隨之湧上來的是一股甜膩的味道,她看著南初沉醉不已的模樣,動作越來越緩,毫不留情地收回之前糾纏在一起唇舌收回。
放在她後腦的手又重新轉了個方向,扣住她的脖子將其往反方向用力推開。
南初睜開浸透著水光的眼眸,臉頰上終於多了幾分瑩潤健康的光澤。
就像是什麼會吸人精氣的妖精,剛才還一副懨懨的模樣,卻只要一個親吻就能撫平。
謝稚魚腦子中轉過這個想法,突然下意識問道:“南初,現在你眼中的我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