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舔,很髒。”
南初的唇瓣紅潤如血,很想抬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卻因為一整天滴水未盡顫抖著沒有絲毫力氣。
謝稚魚垂著頭,黑色的長發落在女人的脖頸,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按在南初的鎖骨之下,指尖觸感滑膩,能夠感受到肌膚骨骼深處砰砰跳動的心髒。
愛也不滿足,恨又不絕對。
想讓她死,又覺得這只是對活著的人的懲罰。
謝稚魚將手指上移,扣住了南初的下頜,指尖探進口腔內裡,解救了被啃咬的鮮血淋漓的唇瓣。
柔軟的舌頭舔過第二節指骨,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糾纏不放,只是在念念不捨後加重力氣攪動著齒間啃咬。
然後直接洩力躺在沙發上,只張著嘴喘.息著。
頭頂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除了殷紅的唇之外,其餘地方極黑極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穿著浴袍吹了將近大半夜的冷風,還又哭又鬧的,也不知道南初哪來這麼多精力作妖。
“起來。”謝稚魚掃了一眼手指上尖尖的牙印和水痕,“不要撒嬌。”
她試圖從冰冷的房間中找到南初一定沒有服用的藥品,卻暫時一無所獲,她看向南初問道:“今早醫生交代你服用的藥呢?”
南初竭力坐了起來。
極致的熱情過後,只剩下難以言喻的空虛感。
喜歡的人若即若離,將她當做玩具把玩,在無趣後又將她毫不猶豫地扔在一旁。
這種感覺總能讓她發瘋。
她現在就想不管不顧,最好剖開胸膛讓她看見自己跳動雀躍的心,這樣她們兩人就能抱在一起永不分離。
南初的眼眸隨著她到處翻找的動作轉動,腦海中卻沸騰著各種可怕的心思。
但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想了想,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被我扔掉了。”
“很苦,不想吃藥,也沒有胃口。”
這就是她終於正常過後的解釋了。
謝稚魚沉默無言,深呼吸好幾次終於將自已差點脫口而出的刻薄話語壓下,平靜說道:
“我給你點了一份粥,先把今早醫生留下來的藥吃了。”她彎腰從沙發底部翻出那幾盒藥,放在她面前,然後走進廚房。
很快,廚房內就傳來接水聲。
地板很涼,南初動了動腳趾,手又習慣性的放在了自己被捆.綁後的手腕上,剛才腦海中那些毫無緣由的惡毒想法被積雪覆蓋,瞬間融化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