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走上前,彎腰詢問:“有什麼事?如果是來給南初當說客的,就請回吧。”
管家眼角的皺紋舒展,下垂的嘴角拉平,看起來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可能對她而言這就已經算得上是溫和的表情了。
“我可沒這麼好心。”管家無所謂地遞出一份島嶼産權轉讓協議:“我聽說你們吵架了?南初的報複心可特別重。”
她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不如你先去這座島躲躲,裡面東西一應俱全,島上有專門的保鏢服務,只要你不願意見她,完全可以在那裡躲到地老天荒。”
“這個就當作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吧,婚禮我是絕不會參加的。”
謝稚魚沒有去接,而是看著這個插科打諢將黑的說成是白的人。
“你還是來當說客的。”
管家盯了她許久,嘆了口氣:“沒有轉圜餘地?”
謝稚魚扯了扯嘴角,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有啊,怎麼沒有。”
“不過這和您沒有關系吧?”
管家真覺得自己是欠她們南家的,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難搞。
“我馬上要出國修養,這輩子不出意外是沒辦法再回來了。”她看向這個年輕的女孩,“不管你和南初之間到底是如何,我只是想告訴你。”
“別看南初現在運籌帷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實際上她還陷在當年那些破事中。”她感嘆道:“收下吧,反正我拿著也沒用了。”
正說著,管家突然看向謝稚魚的後方,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煩是厭。
謝稚魚回過頭,黑色的發尾被風吹動擦過她的唇瓣,纖長的睫毛垂下,沒有看她。
南初拿走了那份轉讓協議,語氣很冷:“南管家,等會十二點的飛機馬上就要趕不上了,不如我讓vic送你?”
“不必客氣。”管家也露出了假笑,“南小姐,您也要保重身體。”
管家朝謝稚魚點點頭,很快坐車消失在街角。
南初頓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原本不想出現,只想偷偷跟著就好。
但管家這個人心眼太多,魚魚容易被騙。
“……收下吧。”南初幹巴巴地說:“反正她拿著也沒用了。”
謝稚魚黑亮的瞳孔瞥過,就像看見了空氣一般直接無視了她,往街對面走去。
“……”
南初站在原地,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