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亂七八糟的掙紮之後,謝稚魚終於喘.息著逃了出來佔據上風。
她的手抵在南初布滿紅色痕跡的鎖骨,將女人壓在身下,凜然開口:“不許再動了。”
南初檀木色的黑發披散開來,柔順地環繞著纖瘦美麗的身軀,她鼻尖上掛著點點汗珠,雙手被那條腕帶捆在一起,終於無力掙紮,就那樣躺在地上不動了。
謝稚魚這才放鬆,繼續說道:“閉眼,不許說話。”
南初帶著哭求水汽的睫毛輕眨,順從的閉上眼睛。
謝稚魚抬手將那條捆住南初雙手的帶子扔的遠遠的,終於從剛才那差點失控的洶湧情.熱中逃脫。
身下的女人很安靜,呼吸也逐漸平穩。
在這裡,在這個只有她們兩人存在的空間內,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謝稚魚臉上的表情愈發複雜。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南初在試圖逃避,就像她一樣,逃避那些只要活著就無法和解的東西。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伴隨著早已熟悉的鐘聲,她喃喃問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
可南初無法回答。
她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謝稚魚彎下腰,洩氣倒在另一邊。
這個姿勢她只能看見南初布滿紅暈的側臉,濃密的睫毛,緊抿的嘴唇,還有下巴和脖頸上清晰的指痕。
她捂住了眼睛。
滋——
水壺在廚房嗡鳴,謝稚魚關掉開關,將水倒進杯子中:“恩恩,這幾天先休假……不是私人行程,我知道,不會。”
她知道湯姐最怕什麼,但凡一個演員需要私人行程,那就說明這人要出事了。
免不得要出現什麼突然結婚、懷孕、泡吧之類的演員失格的事。
“湯姐,還有一件事……”
等好不容易說服了湯姐,她這才看了眼安靜的臥室,拿著杯子走了過去。
經過剛才的胡鬧,南初看起來似乎是正常了一些,但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她扶起南初,抵住她的後背:“來,把藥喝了。”
南初這次倒是沒有作妖,乖乖將藥卷進口中,將其全部吞下,然後就揪住被角看著她。
謝稚魚給她重新量了體溫。
37.5。
現在是早上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