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看著,眼神複雜難明。
為什麼說謊,為什麼低頭,為什麼言不由衷?
“快起來,去把衣服穿好。”她被染上熱烈溫度的手指抽動了一瞬,停滯不動。
她猶豫不決,並不詢問。
南初自然沒有回答。
她的眼眸瀲灩,倒映著令她難過不已的模樣,“不去醫院,你會痛的。”
謝稚魚頓了一下:“我為什麼會痛?”
她有些難以理解,又覺得以南初現在這種糊塗的狀態說起話來顛三倒四也很正常。
南初溫柔撫摸著女孩的側臉,噓了一聲:“別怕,我會治好自己的。”
她將自己的身體獻了上去,在魚魚茫然睜大的眼中看見自己毫不掩飾的瘋狂動作。
嘭的一聲。
毫無準備的謝稚魚朝後退了兩步,在摔倒之前,她條件反射地護住了南初。
“嘶~”
比之前還要濃重的血腥味順著相貼的嘴唇溢位,謝稚魚撐起上半身,蹙眉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能不能別瘋——”
跪坐在她身上的女人擦拭掉因為磕碰而出現的傷口血液,用抱娃娃的姿勢攬住了謝稚魚的腦袋。
然後滿足地嘆了口氣。
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明明想要更多,卻只是難耐地咬住唇角的傷口,在女孩耳邊輕輕呢喃著說道:
“我聽網上說,發燒的話只要多運動一下就好了。”
她不想面對那些,只想用令她心折的感覺將所有的不幸埋葬在漆黑潮濕的地底。
南初的心愈痛,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純粹,她不住啃咬著魚魚淩亂不堪翹起的黑發,含糊討饒:“……要試試嗎?我現在很熱,抱起來應該很暖和。”
謝稚魚深吸了一口氣。
是柔軟又綿密的觸感,滾燙的身體隨著她的深吸反而讓沁入鼻尖的幽香更顯濃重,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急忙往後仰頭。
她感覺自己真的要在物理意義上窒息了。
可這具滾燙的身體依舊緊緊貼住她。
謝稚魚感受著越貼越緊的身軀,急忙側過頭,卻一不小心擦過女人的脖頸,引來頭頂上方嬌媚的輕呼。
“鬆手。”
抱住她的女人沒有動靜,反而在聽見說話聲後咬住了她的耳尖。
“……”
鈴鐺聲一直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