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應該永永遠遠糾纏不清,而不是經年過後,成為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能細細品味苦澀的幻影。
但她會好好想,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魚魚的原諒,就算、就算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她停下腳步,空曠的走廊中傳來清脆的迴音:“vic,我擁有些什麼呢?”
她擁有的東西,魚魚真的會喜歡嗎?
可越如此,她越不知該如何是好。<101nove.總覺得自己這位上司在這段時間總犯病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沒辦法,工資開的實在是高。
她回憶一番,邊走邊念屬於南小姐的所有財産:“您持有二十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和基金債劵,不動産有……”
南初坐上車,語氣輕柔:“那好,把這些全都無償贈送給她,就當是我的心意。”
“我只有這些了。”
她眼中的悵然若失比凜冽的秋風還要寂寥,不顧對面秘書震驚的目光喃喃重複:“我只有這些。”<101nove.小心翼翼問道:“南小姐,這麼大的事,是不是要開個董事會商量一下?”
車子平緩停止。
南初將一側的黑發挽在耳後,幽幽地說:“商量什麼?讓她們覺得我終於瘋了?”
<101nove.扔在腦後。
謝稚魚恰巧從車內走出,用目光示意,手腕上細碎的寶石鏈散發著柔柔微光。
她穿著黑色的露肩裙裝,頭發打著卷散在肩頭,啟唇無聲說了一句。
南初心頭一動,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我們一起進去。”
她伸出手,鬆鬆垮垮地挽住了謝稚魚的手臂,終於忍不住問道:“剛才,你在看見我的時候在說什麼?”
她們走過一個轉角,外界稍微有些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清幽的角落中種著數十株氣味淺淡的珍貴植物。
從頭頂照射下來的光將女人襯託得格外像是面無表情的悲憫神像,可她目露期待,再也不想獨自一人站在高處,只想祈求另一個人能夠憐憫於她。
謝稚魚蹙眉回憶了一番:“你來晚了。”
“我在車裡等了你許久。”她的目光依舊平靜,沒有任何動搖,“所以抱怨了一句。”
南初眼中的光驟然熄滅,她有些怔忡地問道:“那你、你之前說的那些話……”
謝稚魚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語氣誠懇:“我那時確實有些失態,所以對你說出了一些奇怪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我們之間,沒有絲毫能夠談論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