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依舊在興致勃勃地在那些枝葉的罅隙中尋找其他的鳥類。
南初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她。
很想為這一段時間內的所作所為道歉,就算是打她罵她也好,卻只有溫熱的液體隨著臉頰滴落。
謝稚魚先是一愣,很快就斂去自己的情緒:“南初,你說的對。”
“我們應當向前看。”
她用力推開南初,掃了眼手錶:“我等會需要先出去一趟,到時門口見可以嗎?”
謝稚魚得盡快抽時間和經紀人解釋一番,她可不想被誤會自己工作不認真。
南初張張嘴,艱澀的酸意梗住喉嚨,讓她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你要去哪?為什麼要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難道真的要拋下我?
她不想這樣。
也不想看見魚魚用這種談論天氣的語氣來面對自己。
“……是去見誰?”南初忍耐住自己嫉妒的眼神,平靜問道:“我認識嗎?”
謝稚魚聞言一愣:“這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怎麼沒關系?”南初的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徹骨的寒意,“我們可是——”
她終於學會在看見謝稚魚冷淡的神情懂得停下。
“我們是什麼?”謝稚魚輕言細語地說:“朋友、情侶,未婚妻妻?”
“還是準備隱婚的愛侶?”
她微笑時,昏黃的光會隨之在她的臉頰上跳躍:“那些不都是假的。”
“放下吧,這樣對彼此都好。”
身份好像就此倒轉,這次她成為了那個說服別人放下執唸的人。
南初站在原地,看著天色變暗,看著鳥雀展翅飛翔,看著謝稚魚的車順入街上的車流。
城市的燈火亮起,暗色的人影依舊固執站在原地。
<101nove.鼓起勇氣走上前來,“謝小姐說她已經過去了,您是不是也需要準備一下?”
南初將目光從遠處還餘下的一點輝光移開:“走吧。”
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