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氣氛低到冰點。
青年自從進來後,就特麼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在沙發上,端著小茶杯,一口一口地抿著,他的動作很慢,很珍惜的樣子。
茶几上,我們擺著茶道,茶具一應俱全,這小子,居然十分自然地泡茶,手法相當嫻熟。
我斜坐在椅子上,一邊抽菸,一邊打量著這個人。
我有點想不明白,就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拿著雷管,毫無理由來闖我場子的人,看他剛剛那眼神,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好像真**敢按下電子器似的。
那三根雷管,就靜靜地放在他的身邊,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覺得這玩意兒,跟我們老家開山的土炸藥一樣,看上去沒有啥,但爆破能力絕對有。
這不,小開和華子,虎視眈眈地站在我的身邊。
“茶,好喝不?”
“呵呵……”他抬頭,臉上剛剛乾涸的血跡,沾在嘴角和臉頰:“你們大老闆的茶葉,是比我們家的好哈。”
“別跟我扯犢子,你就說,你幹啥來了?”我撇嘴問道。
“不跟你說了麼,沒有過年錢,來要點錢。”青年再次摸了一把自己的雞窩頭,上面油膩膩的,好像十天半月沒洗似的,看得我那叫一個糾結。
“沒有錢,你就出來要啊?”我下意識的反問。
“啊,沒錢不出來要,幹啥啊?我這幾年不都這麼過來的麼?”他這話,說得跟平常人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我沒錢,不該出來要麼?
我一聽見這話,瞬間笑了。
“為啥找上我啊?”我特麼就不信了,這大過年的,明天就是除夕了,這個傻逼,會沒有任何原因地找上我,並且身上帶著雷管,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趕腳。
“你不是很有錢麼?”他眨巴著很小的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有錢,那特麼是我自己的,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麼?”我咬著牙齒說道。
“你不給也行啊。”青年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要去抓雷管。
“嘩啦!”
槍栓擼動。
“尼瑪的,真當我們這兒是救濟站來著?”小開和華子,怒瞪著眼睛,舉著獵槍上前一步。
隨著我們名氣越來越大,前來找我們的牛鬼蛇神也越來越多了,就好比前兩天吧,來這兒消費的一些地方機關人員,玩兒了過後,直接一揮手,下次一起結算,麻痺的,說實話,你在哪兒做生意,都能看見這情況。
零幾年的時候,在黔南一個地方,一個小鎮,那邊的一個農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