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農民,湊錢開了個農家樂,也是那邊最早唯一的一家營業性鄉村休閒娛樂地方,結果半年下來,分錢沒掙不說,還欠著信用社的貸款。
後來上面有人前來視察,就問著了,說你這邊風景這麼好,咋還掙不著錢呢。
老闆兩口子,摸著眼淚,拿出一疊單據,上面全是記著某月某日,某機關人員前來簽單的單據,單單鄉政府的欠款,就達到了三萬多。
可以想象,地方機關的不作為,給人民帶來的,不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公信力也在進一步地下降,這也是為什麼,一旦某個地方舊城改造,就會和爆發出當地農民和黑社會火拼的醜聞,一旦涉及到這些問題,似乎,政府解決不了,只能用其他的方式。
你說,這該怪誰?
村民,為了儲存自己的唯一的自留地,唯一的住房,想要好一點的生活條件,這有錯麼?
我認為,這沒錯。
社會在進步,我們希望看到的是,人民安居樂業,機關幹部氣到帶頭作用。
這大過年的,我們送出去的禮物,都不知道多少了,特別最近幾天,哪個部門你沒有安排好,可能開年就得給你小鞋穿,簡直就是小心翼翼地生存。
給別人送禮,我們不說啥,但你特麼一個四肢健全的青年,憑啥找我要錢來呢?
“來,你蹦吧……”在外面驚愕的眼神下,青年十分光棍地抓著雷管,起身,將自己的腦袋,往前面一送,抬頭看了一眼槍口:“能不能夠著?不能啊,那行,我再近一點,現在行了麼?開槍吧,草,你這槍,我特麼小時候打鳥總玩兒,裡面有子彈不,沒有我家有,來吧,別等了,大過年的,你忙我也忙……”
“草……”小開一咬牙齒,說著就要開槍。
“你真不怕死啊?將我?”我半眯著眼睛,坐直了身體。
“不是。”青年咧嘴,搖頭:“這位大哥,你這麼有錢,還差我這點麼?昂?全郊縣,十幾個鄉,我每年將自己腦袋送出去的次數,不下十次,可我也沒見誰真特麼給我嚇死手啊?”
草,這**還是慣犯啊,就靠著這法子掙錢吶?
我頓時有些蒙圈:“呵呵,看來,你比政府還牛逼唄?”
“那沒法,誰叫我是精神病呢?”青年撇了一眼小開,無所謂地將雷管一扔,轉身回到沙發上,端著小茶杯,繼續慢悠悠地喝著茶。
“嗚嗚……”
桌面上的座機,被我打通,我對著裡面說道:“叫棒棒給我拿五萬塊錢上來。”
一分鐘後,棒棒手裡掐著嫂子剛剛剛整理出來的五萬現金,走進了辦公室。
“啪嘰!”五萬現金,直接拍在了茶几上,震顫得茶水往外冒。
“敞亮!”青年一看,毫不猶豫地將錢揣進兜裡,衝著我豎起大拇指。
“留個名兒唄?”我抽著煙,淡淡地問。
“呵呵,真名早就忘了,小學老師叫我朱小屁,這名兒,叫了十幾年,哈哈……”青年說著說著就突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